說的直接點,就是要看一看秦天德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如何能夠較為容易的交好秦天德,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而且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發現了許多有重要價值的東西。
首先是以前被呂信和劉霸天聯手迫害的家破人亡的齊家二閨女如今成了秦夫人,看樣子還甚是受寵;其次就是剛剛秦天德新任命的三個年紀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那三個年輕人明顯很受秦天德的器重,即便他們對秦天德極為不敬,一口一個“狗官”的叫著,也沒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秦天德發火。交好這三個年輕人,說不定能夠比較容易接近秦天德。
府中有沒有與他們年紀相仿,又較為美貌的丫鬟呢?要不要收做義女,嫁給這三個年輕人中的一個呢?這是一部分鄉紳們此時的想法。
而另一部分鄉紳的想法則是,我以前有沒有欺負過齊家呢?
秦天德不管別人在想什麼,也不管陸遊的臉有多難看,隻是盯著跪在堂下的劉霸天說道:“如果下輩子你還能夠投胎做人,一定要記住——人在做天在看,人善人欺天不欺,作惡到頭終有報!”
他這三句話前言不搭後語,可謂不倫不類,可是卻始終都圍繞著一個主題,也是在給堂外的那些鄉紳敲一個警鍾。有了今天的一幕,相信那些人以後多少會收斂一些。
“秦武何在!”
“末將在!”秦武畢竟有軍籍在身,也在軍營廝混過一段時間,所以下意識的就回答到。
媽的,這幾個家夥中,回答最帶勁兒的居然是這貨!
“秦武,本官命你暫代淮陰縣捕頭一職,你的這些手下暫時充入縣衙,充當捕快。”
你讓老子一個從六品的飛騎尉當捕頭?秦武的雙眼睜得比牛還大,可是也隻能答應下來。
“將這四人全部打入大牢,嚴加看管,不得有誤!”
“遵命!”秦武立刻安排手下將呂信等四人押了下去。
秦天德又看著堂外的眾多鄉紳,極其囂張的說道:“本官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心存不服,不過不要緊,今天本官就讓你們明白明白!本官乃是當今秦相爺之侄,當今官家禦賜的狀元,欽點的知縣,莫說收拾一個呂信,就算你們敢得罪本官,本官照樣全都拉出去砍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本官有些乏了,醉香樓的酒宴本官就不去了,你們把心意都折現吧,明天巳時之前,本官要看到你們的心意!”
狂妄、自大、粗鄙、還有不要臉……這些是堂外諸多士紳貴族對秦天德的綜合評價,不過他們嘴上卻不敢這麼說。
打發走了堂外的一眾鄉紳,秦天德又對已經將呂信四人押入大牢的秦武說道:“秦武,本官命你,帶人前去查抄呂信、劉霸天兩家,一應房產地契,全部沒收!”
這時候秦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不僅是他,連同他的那班手下,同樣是喜笑顏開。
要知道抄家的油水是非常豐厚的,隨便貪墨一些,就能讓他們快活好長時間。而且秦天德又指名道姓讓秦武帶人前去,不是擺明了給秦武機會麼?
秦武剛要離去,秦天德又叫住了他:“秦武,你過來,本官有事情要告訴你,再過來一些,附耳過來。你記住,你帶人將這兩家查抄之後,房產地契以及字畫花瓶什麼的都被本官弄回來,至於金銀細軟,你們兄弟將零頭抹了,剩下的按照四六分作兩份,本官要給叔父送去。”
秦天德的確是要給秦武等人一些甜頭嚐嚐,他不能總是讓馬兒跑不讓馬吃草啊。再說了他相信秦武知道其中的六成是要送給秦檜的,絕對不敢多貪,不然他們這些人性命不保!
打發走了秦武,秦天德稍微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之所以說他是稍微有些疲憊,是因為他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的確有些累,但他卻發現自己不像以前裝成惡霸模樣時那麼累了。
難不成我也有當惡霸的潛質?
秦天德晃了晃腦袋,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掉,又看了眼陸周二人,問道:“子充,你覺得本官今日斷案斷的如何?”
“不知大人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武斷行事,獨斷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