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的航線主要有三個方向,一是北上通往高麗扶桑,一是南下最多也就是能夠到達當今東南亞一帶,第三個則是通往琉球台灣的,航線太短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
而他一手建立起來的船隊都是繞過了印度半島,到達大食、波斯最遠甚至到達東非,航線長,跨度大,利潤自然豐厚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他慌忙大聲的將自己心中所想一一講述出來,同時還用自家的船隊為例,將第一次出海返回的利潤十八萬兩爆了出來。
這一下子就算是炸鍋了。雖然集英殿上都是大宋的風雲精英人物,但還是被一趟出海淨賺十八萬兩白銀給鎮住了!
秦檜依舊麵無表情,因為這些他早就知道了,他站著四成的幹股,每次秦家船隊返回之後都會給他府中送上賬簿和大量的白銀以及奇珍異寶。
以趙鼎為首的一小部分碩果尚存的主戰派愣住了,心中的想法也不盡相同。有的在考慮如果真的如秦天德所說這麼賺錢,那麼就可以加大對軍隊的投入;有的則是在考慮果真如此的話,就可以勸諫官家減稅減賦了。
大部分的主降派和極少數屬於打醬油眾的官員則是在思考著要不要自家也弄出這麼一個船隊,不指望一趟淨賺十八萬兩,有個幾萬兩也就滿足了。錢這玩意兒,不論貧窮富有,有誰會嫌多的?
趙構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不過他的想法要是讓秦天德知道後一定會吐血的。
趙構考慮的是一趟能賺十八萬兩,那麼每年來個兩三趟的話,給金國的歲貢豈不是全有了?
大殿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寂靜場麵,每個人心中都有所思,一時間集英殿上靜悄悄的,反倒弄得秦天德有些不習慣了。
他看了看有些失神的趙構,有看了看左右兩側的文臣武將,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最末端的九名新科進士身上。
唉,陸遊果然還是落榜了,看來沒有機會把他弄到身邊了。
雖說秦天德在熙春樓大打出手的那一日,由於陸遊對妾室的態度讓他有所不滿,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怪不得陸遊。反倒是他和秦檜商量好後,定下自己將來要執掌一縣之地,需要陸遊幫忙了。
對於曆史上的陸遊,他隻記得陸遊是山陰人,但具體在山陰什麼地方他並不知曉,所以隻能寄希望於陸遊如今尚在臨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趙構總算是緩過神來。他並不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隻不過先清醒過來的那些大臣看出趙構在思考,誰也不敢出言打擾。
這倒不是大宋的君臣沒見過錢,而是因為秦天德的十八萬兩著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要不是秦檜早就從每次秦家船隊返航後孝敬的分成得知了每次的利潤,富可敵國的他也會出現錯愕的。
“秦天德,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得虛誇,否則朕定不饒你!”
“官家放心,草民就算敢欺瞞天下所有人也不敢欺瞞英明睿智的官家。”秦天德一臉的嚴肅,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惡霸神情,“官家,新航新如今隻有草民的船隊掌握,所以利潤豐厚。現在雖然不像第一次那樣,但每次船隊返回也會有兩萬兩左右的利潤。
草民願將新航線獻給官家,由我大宋朝廷的船隊專門從事海上貿易,隻要船隊的規模大,每趟的利潤肯定能在五萬兩以上。
同時草民鬥膽,願將家中的船隊獻與官家,算是草民為官家,為朝廷,為大宋略盡綿力!”
他說的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再加上一副忠貞不二毫不做作的神情,頗是具有欺騙性,至少趙構算是被他騙到了:“難道你以布衣之身,胸懷如此忠心,我大宋如果多一些像你一樣的良臣,何愁不興?好好好!”
不過任由秦天德說破了天,趙鼎也是不會被他欺騙的。趙鼎一聽到趙構的這番話,心中大急,一個秦檜如今就已經在朝堂上隻手遮天了,要是再加上一個秦天德,給他幾年時間成長,到時候大宋恐怕就要改性秦了!
忠心耿耿的老臣趙鼎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的發生,當即就要開口。可是秦天德一直留意著他,怎會讓他搶了話頭?
“回稟官家,草民如今還是白身,當不得官家如此誇獎,更算不上什麼良臣。”
“哈哈,”趙構一拍龍案,“你有如此忠心,又能夠獻上如此計策,如何當不起朕的良臣?秦天德上前聽封,朕欽點你為本屆春闈的狀元郎,官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