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嶽銀瓶遲疑了,不覺間腳下也停了下來,“你胡說!如果我要害你全家,就不會打算今夜去刺殺奸賊,會等到你去拜見奸賊之時,利用這個便利,豈不比現在要容易的多?”
“這麼說,你還在替我錢塘秦家考慮?莫非你是舍不得本少爺?”聽到嶽銀瓶停下了腳步,秦天德放緩了說話的速度,身子卻是慢慢得站了起來,踮著腳尖朝著嶽銀瓶的方向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
“狗賊你做夢!”嶽銀瓶勃然大怒,“你乃奸賊之侄,又將我全家軟禁,要不是為了我家人性命,我豈會在意你錢塘秦家?
本姑娘也回答了你不少問題了,你也休得再拖延時間,本姑娘現在就……狗賊,你幹什麼!你居然敢誆騙我,找打!”
可憐嶽銀瓶雖能識破秦李氏下藥的燕窩,卻防不住秦天德的詭計,被他近了身子,一下子將自己抱在了懷裏。
羞急之下也忘記了自己曾習過武藝,隻是憑借女子的本能朝著秦天德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哎呦!”秦天德隻是為了抓住嶽銀瓶,根本沒有防備,況且屋內黑燈瞎火的也看不見,結果被嶽銀瓶一拳搗中眼眶,隻覺得眼冒金星,身子也向後倒去。
即便如此他也牢記不能讓嶽銀瓶去刺殺秦檜,所以雙手始終緊錮嶽銀瓶柳腰,二人一同摔了下去。
嶽銀瓶不停地掙紮,想要從秦天德的懷抱中脫離,而秦天德隻想著拖過今晚,再想辦法阻攔嶽銀瓶,不僅雙手緊錮嶽銀瓶柳腰,雙腿也纏在了嶽銀瓶的腿上。
幸好此時漆黑一片,沒有人能夠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不過饒是如此嶽銀瓶一個女兒家,被一個成年男子如此輕薄,也是心中羞急,下手的力度也越來越狠。
媽的,不能再這樣被她打下去了,不然肯定被她打死!秦天德一個翻身將嶽銀瓶壓在身下,雙手想要去捉住嶽銀瓶的雙手,同時腦中快速想著勸阻嶽銀瓶的方法。
可惜嶽銀瓶隻是一時羞急,忘記了自己身懷武藝,等到她反應過來後,輕而易舉的掀翻了騎在自己身上的秦天德,又狠狠的打了幾拳後,這才罷休。
“狗賊,你再敢輕薄於我,我一定取了你的狗命!”丟下一句狠話,嶽銀瓶站了起來,徑直走向房門。
一拉房門,嶽銀瓶才發現房門被人從外麵反鎖了,不由得冷哼一聲:“哼,狗賊,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麼?你太小看本姑娘了!”
“等一下,你這樣做相當於去自殺,你難道不明白麼?”秦天德揉著身上疼痛的地方,也站了起來。
他不再去強行阻攔嶽銀瓶,剛剛的教訓讓他知道,雖然嶽銀瓶是個女子,自己卻不是她的對手,隻能另想辦法。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明知道是九死一生,但也要讓那個奸賊知道,我嶽家不是好欺負的,即便我嶽銀瓶殺不了他,將來也遲早會有人殺了他!”
“你不想去風波亭祭拜你的父兄麼?”聽到嶽銀瓶口口聲聲要報殺父之仇,秦天德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來阻攔嶽銀瓶。
“你說什麼?”嶽銀瓶已經抬起準備踹開房門的腳放了下來,用難以置信的聲音,顫抖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會想辦法,在這幾天讓你能夠去風波亭祭拜你父親,不過你必須聽我的安排,放棄刺殺秦相爺的念頭,如果運氣好的話,我還能夠找到你父親的遺骸。”
“此話當真?”嶽銀瓶真的是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秦天德,秦天德欺騙自己太多了,可這次事關重大,一時間她也拿不定主意。
嶽飛死後,他的屍體不翼而飛,這件事情嶽銀瓶有所耳聞,所以想要拜祭隻能去自己父親遇害的地方,也就是風波亭祭拜,可風波亭這個地方哪裏是一般人能夠去的了得,更何況她還是秦檜與除之而後快的嶽飛之女?
“你是不是又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