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你今天的話太多了,本少爺不滿意,剛才賞你的銀錢作廢了!哼!”秦天德沒法跟秦三這種渾人解釋,幹脆不再多說,冷哼一聲,打不不停地走出了院門。
“少爺你放心,這件事小的就算爛在心裏也不會說出去的!”望著秦天德的背影,秦三並沒有因為到手的賞錢又飛了而沮喪,反而大聲的喊道,看到秦天德走出了東跨院,旋即有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不行,這事情得跟爹說一聲,讓他妥善安排兩位小少爺的衣食住行。”
後院中新蓋成的小院也就是嶽震嶽霆居住的院子被秦天德命名為雛鷹院,寓意自然不言自明。當他來到院門口的時候,朱淑真正在房中授課。
秦天德放輕了腳步,來到房門外,想聽一聽朱淑真是如何教導嶽震嶽霆的,哪知道卻聽到了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這兩天來朱淑真已經開始每日授課了,雖然不知道鄂震鄂霆兩個小家夥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自家官人讓她這麼做,不過對於她來說,這讓她發揮了她的特長,又讓她有事可做,倒也開心。
剛剛講述了完了《千字文》中的一段,她讓鄂震鄂霆休息一下,她也能喝口茶水緩一緩。
現在整個秦府中人,除了秦天德外,所有人都隻知道雛鷹院的兩個孩童姓鄂,而不知道他們姓嶽,而兩個孩童也以鄂姓自稱。
嶽震本來就對將他們兄弟從黃梅大河鎮擄來的秦天德充滿了恨意,所以對整個秦府上下都表現出了敵意,要不是嶽銀瓶的勸說,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秦天德的安排,更不要說跟著朱淑真習文斷字了。
可是這兩天下來,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夫子真的是才學淵源,而且樣貌端莊,對他們也是和藹可親,也就接受了朱淑真。
眼下休息時間,他眼珠轉了轉,問道:“夫子,您怎麼會嫁給那個狗賊的?像您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那個無惡不作的狗賊呢?”
狗賊?朱淑真剛喝下了一口茶水,猛地聽到嶽震如此一問,不由得一臉的苦笑:“嶽震,你怎麼可以口出惡語,以後不許這麼說了。”
“夫子,你不用怕,我嶽……鄂震雖然年紀尚小,但也通些拳腳功夫,要不然這樣,您想個法子支開那個狗賊,學生保您殺出秦府,然後將被他擄來的所有人都救出去,您看怎麼樣?”
這回朱淑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不過門外的秦天德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你們一家救了,你小子居然還想著逃出秦府?要是單單這樣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挑撥我們夫妻關係,大爺的!
伸手推開了房門,秦天德將拿著兩串冰糖葫蘆的手背在背後,大步走了進去。
朱淑真看見秦天德進來,連忙起身做了個萬福:“官人來了。”
“哼,狗賊,你還有膽來見小爺,不怕被小爺打得滿臉開花麼!”嶽震也慌忙站了起來,同時端起了緊握的一雙小拳頭。
秦天德沒有理會嶽震,先是朝著朱淑真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走到嶽霆身邊,蹲下身子,和藹可親的問道:“夫子教的功課,你能聽得懂麼?”
“小弟,不許回答他!”嶽震跨步來到嶽霆身後,惡狠狠地等著秦天德。
嶽霆看了看一臉祥和的秦天德,又回頭看了看自家兄長,最終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朱淑真擔心秦天德生氣,連忙解釋道:“官人,鄂霆年紀雖幼,但悟性挺高的,而且很刻苦,妾身前兩天教他的《三字經》已經完全會背了。”
秦天德對於乖巧的嶽霆很是滿意,輕輕的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串糖葫蘆,遞到了他的手中:“小家夥,好好學習,這是獎賞你的。”
嶽霆一見到冰糖葫蘆,雙眼頓時亮了,也顧不得身後嶽震的威脅,快速接了過來,二話不說先咬了一口。
咬完之後他才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眼一臉怒容的嶽震,又對秦天德奶聲奶氣的說道:“哥哥,我家兄長他也很努力,你能不能也給他一串?”
“小弟,用不著求這個狗賊,為兄不稀罕吃!”嶽震言語雖然堅決,但是不經意間的舔了一些嘴唇卻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完全出賣了。
秦天德自然也看到了,他也不點破,站起身,一把抓住嶽震的手腕,拉著他就朝門外走去:“看不出你倒是挺有骨氣的。你不是想要教訓本少爺麼?走,跟本少爺出去,少爺我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