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爺,您剛剛說過了,隻要小的說實話,您就會放過小的的,啊!”
“本少爺有說過麼?”秦天德嘴角一撇,又掃了眼院中的眾多潑皮,隨意的說道,“就算說過又怎麼樣?本少爺就是騙你了,又能怎麼樣?”
很快,孫興的手筋腳筋就都被挑斷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慘叫兩聲,到後來就完全昏迷過去了,隻是在地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一灘。
對於眾多潑皮來說,那血淋淋的一幕帶個他們的刺激遠不如秦天德最後的那番話。
什麼是無賴,什麼是惡霸,這才是最大的無賴最大的惡霸,身居上位,麵對眾人能夠隨意的自食其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麻痹的,錢塘縣怎麼出了這個玩意兒?
讓他們想不到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秦天德看到秦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吩咐,又轉向這些潑皮:“你們,每個人在他身上捅上一刀,要見兩個洞。還有不許捅死他,否則你們就替他承受他要遭受的懲罰!”
一刀兩洞,就是要在孫興的身上刺穿,但還不能要了他的性命,這不僅僅是在折磨孫興,更是對眾多潑皮的考驗,尤其是後麵下刀的人。
這些潑皮們誰沒有挨過刀,誰沒有捅過人,自然知道在哪裏下手能夠完成秦天德的吩咐,也知道先下手強於晚下手,一時間紛紛湧上前來,爭先恐後的……
二十多個潑皮輪了一遍後,孫興已經不成人樣了,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而秦天德早在第一個潑皮下手之前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孫興,用他的話說,他心軟,見不得血,這讓眾多潑皮心中更加腹誹了。
等到秦二回報說潑皮們已經完成了他的吩咐,秦天德又吩咐道:“趕快派人,把在偏廳等待的大夫請來,給他止血,保住他的性命,本少爺可不是那種隨意取人性命的人。”
大爺的,怎麼現在的秦少爺比以前還要卑鄙了呢?
秦天德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有,去吧那四個衙役也請過來,本少爺說過,今天要被凶手交給他們,本少爺言出必行!”
眾潑皮徹底無言,連心中的腹誹也省了。
沒一會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夫以及四個身著官衣的衙差一前一後的趕到了後院。
趁著大夫給孫興止血的空擋,秦天德指著血泊中的孫興,對為首的衙差說道:“這個就是殺害丁五斤爺孫的凶手,你們把他帶回去,另外替本少爺轉告朱縣令,要這個人渣死。”
為首的衙差是個三十多歲麵色鐵黑的精壯漢子,看到連半條命都剩不下的孫興,心中一片駭然。
還用衙門判他死刑?他這模樣能不能撐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當然這樣的話他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隻能順著秦天德的話頭回道:“秦少爺嫉惡如仇,縣令大人推崇備至,小的們也是心中敬佩。秦少爺盡管放心,小的一定會把話帶到。隻是小的不知秦少爺是如何判定此人就是殺害夜香丁一家的凶手呢?”
“嗬嗬,”秦天德搖頭晃腦的解釋道,“朱縣令借給本少爺的關於此案的卷宗中有所記載,丁瑤右手指甲縫中有些許粉末狀的東西,而且還有血漬,所以本少爺斷定這個凶手的手臂一定被丁瑤抓傷。今日試探之下果然如此。”
就這麼簡單?難道這就是惡霸的破案方式?精壯漢子瞪大了眼睛,遲疑了半天終不敢把後麵的話問出口,但是粗線條的秦三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說道:“少爺,您一看見他手臂上的抓痕就叫小的把他毒打了一頓,幸好您沒看見小的手臂上也有血道,要不然小的豈不是也要被毒打一頓?”
“嗯?”秦天德不滿意的瞪了秦三一眼,心中暗道僥幸,嘴上卻強硬,“就算他不是,本少爺想打就打了,誰能奈我何?再說了,二子心中肯定知道哪個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啊,二子?”
秦二心中一驚,連忙拱手說道:“少爺英明。”
“好了,事情已了,二子,吩咐下人準備酒菜,等到他們喝過血酒,就算是咱們秦府的人了!”
遠處月形拱門下,齊家兄妹完整的看完了後院內發生的一切,齊妍錦在齊正方身後小聲說道:“哥,你怎麼看?”
齊正方遙望著後院中正在和秦二說著什麼的秦天德,眼中滿是迷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秦天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