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阿史那雲學了漢家文化後,眼界大開,已經不再局限於突厥族,對於一些情詩,一些纏綿悱惻的愛情傳說十分向往,突厥人豪邁、率直,往往以問候對方的老娘來表示親切,阿史那雲很不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突厥人對於感情也是直來直往,不像漢家男兒那般充滿浪費情懷,阿史那雲沒有追求者,可並不表示沒有暗戀者,隻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更多的是痛恨自己配不上阿史那雲的遺憾。

阿史那雲雖隻十八歲,但美名播於草原,部落裏的青年男子見到她的絕世容光,一眼也不敢多看,從來沒人想到敢去做她的情郎。也正因突利的精心嗬護,與族人的愛戴,使得阿史那雲從未見過世俗界醜惡的一麵,久而久之,養成了現在這單純的性格。

找秦風的原因也很簡單,她無意得知最疼愛她的外祖父的族人在朔方受苦,她念著大家的好,便讓著救大家脫離苦海,再加上突利說要把她嫁給誰誰誰,一賭氣就跑了出來。她以為世人都像她的族人那樣,也不懂得害怕。

“不說她了,眼下與她父親還是盟友關係,她喜歡在朔方呆著就讓她呆著吧。”

“大將軍是想……”徐慧半是思索的說著。

“我秦風大好男兒,絕不會墮落到挾持一個單純丫頭要挾敵人的事情。北方異族向來說我漢人詭計多端,便是敗了也是口服心不服。故而,我大唐要勝,要勝得光明正大、浩然正氣,要讓對手心服口服。暢快淋漓、幹脆利落的大勝才,能夠打出我大唐的威風,打出我大唐的聲勢,才能夠讓萬朝來賀。對任何一個國家咱們都可以采用計謀,唯獨對突厥人,必須打一場硬仗,隻因突厥就是我大唐前進途中的墊腳石。”秦風慷慨激揚、擲地有聲的話,震懾人心。

秦風英氣飛揚,經過幾場大勝,稚氣已褪,有著錚錚鐵血男兒風範,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清晰,閃爍著炫目的光澤,如若電閃,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帶著紗冠,餘發披在肩上,配合著有若淵停嶽峙的身才氣度,卻使人油然心服。這一番戰爭般的宣言,迷得長樂眼兒水汪汪的媚;徐慧也是不時拿眼偷窺。

秦風言罷,啞然而笑,與她們說這些做甚?她們又不懂。輕咳一聲道:“總之,戰爭是一門藝術,牽涉到方方麵麵。你們女兒家還是安安心心在家守望著自己愛人回歸吧。”話音一轉道:“徐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有事還請直言,用得上我秦風的盡管開口,雖不一定滿足姑娘的要求,也會盡量。”

話不能說死,得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哪怕西施在前,也是如此。

美女咱喜歡,可不能違背原則。

“多謝將軍。”徐慧沉吟片刻,有些難以啟齒道:“我徐家三代在江南經營絲綢生意,前朝時曾與突厥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由於亂世,不得不中斷。而今,將軍大力支持商業,且開設自由集市,家父得知,特意讓小女子谘詢將軍,徐家若想參與,可有什麼條件,亦或額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