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隻是一場戲……艸!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俺老石怎麼還被蒙在鼓裏?你們這些混蛋怎麼也不提前告訴俺老石一聲?”
石彪從地上一躍而起。
“老二,走吧,此地不是談話之地,小心隔牆有耳。咱們回房間去談。”
盧方亮帶著石彪等人回到竹樓之中。
“喂?老大,說清楚點兒,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演戲而已?俺老石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石彪一屁股坐到竹椅上甕聲甕氣問道。
渠修誌小心翼翼關上房門,十分機警的自門縫兒裏瞥向四周。
李佳樂快速關上了窗戶,順手拉上窗簾。
兄弟四人圍坐在桌前,盧方亮輕歎了口氣,說道:“真是難為老三了。他脫離明珠學院,怕我們因為他的緣故,而遷怒於學院高層,所以才和我們上演了一場苦肉計。”
“什麼?苦肉計?”石彪撓著大腦袋一臉的疑惑。
“對呀,憑三哥的為人,他怎麼會嫌棄我們?哪怕我們真的拖他的後腿,可他何曾埋怨過我們一句?”渠修誌笑著說道。
“是啊,難得三哥離開學院,還怕我們哥兒四個被學院穿小鞋。”李佳樂笑道。
哥三兒全都笑眯眯望著石彪。
石彪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忽然一拍桌子,吼道:“艸!感情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裏?感情就我一個人白癡啊?”
“不,老二,你不是白癡,你是性情中人。”盧方亮笑道。
“對,大哥說的沒錯,性情中人演戲才會真情流露。”李佳樂笑道。
“沒錯,二哥的演技已然如火純青,等三哥成功登上天梯後回來,咱們是不是該讓三哥給二哥發個最佳表演獎呢?”渠修誌笑眯眯道。
“艸!都滾犢子!少拿老子窮開心!該死的老三,害的老子鞠了一把熱淚,等他回來老子再跟他沒完!”
……
和結拜兄弟大鬧一場,林毅離開了明珠山。
山腳下,村舍間已有燭光亮起,嫋嫋炊煙索繞著村舍上空,空氣中有蔥花的香味飄來。
林毅沒有回頭,他一直向前走,穿大街過小巷,踩著路麵上起伏不平的青石板,他自村舍間直接穿過。
身旁不時有村民、獵人、修士經過,很多人都會好奇的駐足望一眼林毅的背影。
他們想不通,天色已晚,為何還有明珠學院的弟子會下山來。
來到村舍盡頭,林毅忽然聽到身旁不遠處有歌聲響起。
那是一首高亢、雄壯的戰歌,聽在耳中便令人有一種熱血沸騰之感,但這樣的一首歌唱響在如此安逸的村舍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毅對這首戰歌非常熟悉,當初在邊疆軍營,他便聽老兵們唱過這首歌。
林毅笑了笑,轉身向村舍旁一塊大青石行去。
大青石上斜臥著一個粗獷的漢子,漢子滿臉絡腮胡子,手中拎著一隻酒壺,唱兩句戰歌,漢子便狂灌一口老酒。
他的聲音粗獷而沙啞,他的臉上滿是落寞之色。
林毅行至近前,他將手中酒壺丟向林毅。
林毅接過酒壺,一仰頭,灌下兩大口老酒。
一股辛辣刺鼻的酒液,流入體內,滾燙的滋味在腹間慢慢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