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2)

年少時總會為自己的天真與無知付出很多、走很多的彎路,比如感情、比如身體、再比如時間與金錢。

周依依與李怡放棄了學校安排工作的機會,一切並不像她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容易,比如她們在網上投遞簡曆,接到陌生的麵試電話隻是記下了電話和地址就滿懷期待。

寫字樓裏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門上貼著寫了公司名稱的A4紙,一間小的房間、一張辦公桌、一個笑吟吟的女孩兒,她簡單說了幾句就把2張表格遞給了依依和李怡。牆角放了張沙發,有個年輕的男孩兒手裏握著簡曆一動不動。辦公桌旁邊的一扇門打開出來個女生走了,旁邊坐的男孩兒走了進去。她們觀察著周圍,透過玻璃牆看到牆的另一半很寬敞,有很多人戴著耳機接電話,給人的錯覺是它們是一體的。

我身上錢不夠,我下去取錢。進去的男孩兒沒多久就出來了,一個中年的男子緊隨著說好好好。依依與李怡茫然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中年男子抬頭看到她們兩兒說,你們是來麵試的吧?

李怡連忙點頭,我們是一起的。

男孩兒從她們身邊走過時像很著急一樣,留下了一陣風就消失在這個狹小的房間。李怡有點遲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依依就拉她進去了。這個空間連外麵的房間一半大都沒有,放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就滿滿當當的了。這裏的牆壁有一麵也是玻璃牆,牆得另一邊和在外麵看到的一樣,她們忙碌著,似乎看不到這邊一樣若無其事的忙碌著。

中年男子說了很多,頭發梳得光亮光亮,他拿個四張紙分兩份遞給她們,說是要簽勞務派遣協議,說是要交300信息管理費。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一樣,周依依一臉窘迫,她身上隻有幾十塊。

依依我忘記帶錢了,你先幫我付一下吧。李怡手挽著周依依的右胳膊,中年男子也看向了依依,依依趕緊站起身來,我沒那麼多現金,你們等下我,我馬上回來。

李怡也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吧,我對這附近熟。

路邊有很多攤子,把寬敞的路占得窄了許多,可能是寫字樓下有個商場的緣故來來往往很多人。李怡說其實她帶了錢,她還說她知道周依依身上從來不會超過100塊,她騙了那個中年男子,也騙了周依依,可是周依依卻一點都不生氣。

後來她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周依依在招聘會上應聘到一家公司做文員。工資很微薄,公司也很小,在個小區裏租得三室一廳,加上老板總共7個人,每天輪流做飯。她有時有種錯覺,好像不是在上班是在過家家。老板是個土豪,以前是做酒店生意的,負責管理的是個很猥瑣的大叔。偶爾會開一些無聊的會,總得來說就是一個剛成立的公司沒有賺到一分錢卻這也想幹那也想幹,而這些是周依依在這個公司呆了一個月左右的結論。

突然老板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大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就傻了,至於那個猥瑣的大叔由於支付不出工資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