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林清嘉看來，蔣老爺子把蔣家看得比命還重，挖蔣家的牆角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巴掌。
經過唐佑延和唐宋這些年的慢慢蠶食，還有蔣思寒和蔣樂樂兩人的自挖牆角，蔣家的產業已經岌岌可危。可笑的是，蔣老爺子還沒有發現。
林清嘉都忍不住的想要同情蔣老爺子了，有如此的孫子孫女，還真是可喜可賀。
“你不問問為什麼？”蔣重山挑眉。
林清嘉嗤笑一聲，“問什麼？問個屁。”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問？用腳子頭想也能猜到和蔣重生有關。
不過。
“發生什麼事了？你應該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林清嘉和蔣重生一起長大，對於蔣家的事情可謂是一清二楚。蔣重山小時候過的什麼日子，林清嘉也是一清二楚。
林清嘉小時候沒少幫助蔣重山。
那時候，他們這些朋友也沒少暗罵蔣家人，覺得蔣家人冷心冷血，放著蔣重山不管不顧，不理不問。
小時候的世界非黑即白，好人和壞人涇渭分明。但是，隨著時間，隨著長大，他們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能用黑白或者好壞來解析的。就好像蔣家的事情，誰能分的清楚誰是誰非？
蔣重山看著林清嘉，沒有說話。雖然他和林清嘉是好兄弟，但蔣家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所以他暫時不想說。
林清嘉看蔣重山的臉色，也知道他不想說，也不勉強。
林清嘉和蔣重山聊了一會後，就準備離開了。家裏的實驗室離不得人，他要回去守著。
林清嘉的手在衣服上隨意的擦擦。
蔣重山嘴角抽抽，“你這套衣服幾天沒換了？”
“不多。五天。”林清嘉一臉的淡定。
蔣重山抿抿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想當初在軍區訓練的時候，整個宿舍最愛幹淨的就是林清嘉，不僅對自身的衛生要求嚴格，還對宿舍的衛生要求嚴格。
當初，他們宿舍的衛生大部分都是林清嘉動手，因為他眼裏容不得半點垃圾。兄弟們訓練回來，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動，而林清嘉卻會洗澡洗衣服，然後再睡。
那是林清嘉雷打不動的習慣。即使因此而遲到被罰，他也要幹幹淨淨的。有時候，兄弟們的作戰服穿了一天又一天，有時候滿身臭汗了，還繼續穿。隻有林清嘉的作戰服是幹淨清爽的。
那時候，林辰言沒少偷穿林清嘉的衣服。不過，他穿出來，人家就知道了，那絕對是林清嘉的衣服。
有時候，林辰言心血來潮的洗洗衣服，大家還照樣以為他偷穿了林清嘉的衣服。林辰言為此鬱悶不已。
可能是蔣重山的眼神太過詭異，林清嘉也詭異的猜想蔣重山所想，翻個白眼，“我這麼爭分奪秒，是為了誰？”
“我感謝你。”
“以身相許？”
“滾。”
“嗬嗬。既然不是以身相許，那就以血相許吧。”林清嘉白拿出針筒，準備好消毒工具還有一次性手套，開始準備抽血。
蔣重山把衣袖擼起來。
林清嘉在蔣重山的手臂上抽了一針筒的血，然後裝起來。
“我走了。”
“不管是否出門都要小心些。”蔣重山怕林清嘉出事，這個人做起實驗來，那是廢寢忘食，更不要說對敵的警惕性了，簡直就為零。
“明天送一些自加熱食物給你。快餐就不要叫了，這段時間少接觸外人。”
林清嘉點點頭，“好。”
“對了，你不打算收個徒弟什麼的？”蔣重山看了一眼林清嘉略帶消瘦的身材，這段時間，林清嘉瘦了不少。
林清嘉搖搖頭，“暫時沒有必要。”準確的說，暫時沒有遇到合適的。有靈氣的沒有心性，有心性的不夠聰明，足夠聰明的卻沒有耐心。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在醫學院做個演講。不過，說真的那些未來的醫生沒有一個符合他心中的要求。
雖然有些比較有才華的學生，不過，大部分都太過急功近利。
看著那些做幾個小時實驗就怨聲載道的學生，林清嘉總會忍不住的失望。如果連這麼一點耐心都沒有，上了手術台，誰為病人負責？
很多時候，林清嘉都覺得那些學生需要學習的不是醫術，而是心性。
林清嘉忍不住歎口氣。
算了。
不想，順其自然吧。
反正現在已經有不少醫院都用上機器人。
蔣重山看著林清嘉走出去的背景，笑了笑。林清嘉想要找個好徒弟，可惜一直沒有遇到符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