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等他救命，還是自己抹脖子算了，還能少受些罪。
葉輕舟看了一眼時間，“怎麼還沒有到？”
“快了。”
“不行。我打電話催催。”葉輕舟拿過手機，給林清嘉打電話。林清嘉看到是蔣重山的號碼，什麼也沒有說，隻有一句話“馬上到。”
葉輕舟看著被掛的手機，有些傻眼。
蔣重山笑了起來，拿過葉輕舟手裏的手機，“快到了。”
葉輕舟撇撇嘴，“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是真的快到了。”
葉輕舟白了蔣重山一眼，“說得好像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習慣了。”
葉輕舟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林清嘉就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是的。
慢悠悠。
後麵跟著的門衛一臉的生無可戀。
葉輕舟看到林清嘉以一副‘我在遊園’的姿態走進來，真的很想問問蔣重山，他哪來的信心，確定林清嘉能夠研製出治愈病毒的藥？
就算真的能研製出來，應該也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後了。
“蔣老大，你快死了？”
“死不了。”
“那就好。我在半路上還吃了一碟炒米粉。”林清嘉一臉的悠然，一臉的理所當然。
葉輕舟已經不想說話了。
蔣重山吃過藥半小時後，高燒慢慢的退了下去。
“這藥真的沒有副作用？”葉輕舟懷疑的看向林清嘉，這次的藥效比上次還要快一些，但葉輕舟卻忍不住的擔心。
“放心。我的藥是有保證的。”林清嘉一臉的嚴肅，作為一個醫生，他有勇氣也有擔當麵對被質疑。
“放心。”蔣重山知道葉輕舟的擔心。不過，也不怪葉輕舟會擔心，實在是林清嘉這個人的形象在葉輕舟心裏有些不靠譜。
葉輕舟白了蔣重山一眼，懷疑林清嘉才是他的真愛。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就發燒了？”林清嘉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拿過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在襯衫上擦擦就啃了起來。
“我的蘋果比你的襯衫還要幹淨。”蔣重山抿抿嘴，同樣的拿起一個蘋果啃起來。葉輕舟看著兩個一起啃蘋果的男人，眼不見為淨，把空間留給了蔣重山和林清嘉。
“你最近的研究很順利？”蔣重山撇了林清嘉一眼。
林清嘉點點頭，“順利。”之前隻有蔣重山一個研究體，很多東西都不能確定。但是，現在不僅多了一個同樣感染病毒的女人，還多了一群老鼠。經過研究，各種數據已經慢慢的趨於全麵。
“老大，這次的病毒很棘手。”林清嘉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幾張紙遞給蔣重山，“這是最新的分析數據。”
蔣重山看了看，上麵不是外文就是數字，“讓你我看什麼？”這樣高專業的文件，他能看懂才見鬼。
“這是病毒的最新分析數據。從那個外語女老師感染的病毒看，對方的研究已經趨於成熟，應該進入了試驗階段。就是不知道，對方會選擇什麼樣的地方進行試驗了。不過，我看，最大的可能應該是醫院。”
林清嘉一臉嚴肅的看著蔣重山，“我研究發現，這個病毒能夠暫時性的抑製部分癌細胞的擴散。我想，淡淡就是這一點，就能讓不少人趨之若鶩了。”
蔣重山臉色凝重，“我明白，我會讓人盯著各大醫院還有各區的大小診所。”
“你上次送過去的老鼠，也已經被我一一解剖了、化驗了。這是數據。”林清嘉把另一份數據遞給蔣重山。
蔣重山翻個白眼，“看不懂。”
“這些老鼠大部分都感染了病毒。有些是通過直接注射，有些是通過吃食。這些老鼠應該是他們研究用的。”林清嘉看了蔣重山一眼，“有些已經病死了。”
“嗯？”
“直接變成了一把灰。連骨都不剩。這個病毒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林清嘉抿抿嘴，“老大，我需要對你再次進行詳細的體檢。主要是骨骼方麵的體檢。”
蔣重山聽到林清嘉的話，瞳孔瞬間縮了一下。
“我對那個外語女老師進行了骨骼的檢查，暫時一切正常。那些曾經和她有過接觸的人也進行了多次體檢，一樣暫時沒有發現。我懷疑這個和感染的時間長短有關。”
“清嘉，這個一定要確定。”蔣重山揉揉眉頭，“這件事我要往上報，你盡快把數據整理出來。”
這件事太嚴重了，也太恐怖了。
如果感染這個病毒的最後結果是剩下一堆灰，那這個病毒要是用在某些重要人物身上蔣重山不敢想象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