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笙為什麼會對他如此冷漠?為什麼會仇視他?
蔣重山搖搖頭,有太多的想不明白。
“慶奶奶,媽咪結婚前和蔣長笙的關係很好嗎?”
“當然了。小姐隔幾天就會帶回一封信,說是蔣長笙給的,笑嗬嗬的看,當寶貝一樣收著,藏著。”
慶奶奶一邊擦著茶幾一邊略帶感慨的回憶,“兩個人都在一個城市,幾乎天天見麵,還要隔天就寫信。你說,這感情能不好嗎?”
“哎。怎麼就變了呢?明明很好的兩個人,怎麼就鬧成了後來的樣子?”慶奶奶長長的歎口氣,無奈有無力。
突然的,蔣重山太陽穴突突的跳,鬱凡也提到過情書。
作為一個男人,蔣重山覺得兩個人常常見麵,還真的不需要寫情書。如果,如果這些情書並不是蔣長笙寫的呢。
其實,在鬱凡提起情書,提起蔣於中的時候,蔣重山的心頭就有不好的預感。現在,這種預感更加的強烈。
蔣重山甚至不敢接著往下想。
突然,慶奶奶好像想起了什麼,看向蔣重山。
“好奇怪。蔣長笙明明一直在B市,但是郵票好像不是”
“什麼?有郵票?”蔣重山猛地的看向慶奶奶,心突突的跳。他曾經在江寒水那裏看到的信都是沒有郵票的,一張也沒有。
“有啊。因為小魚集郵,所以小姐每次收到信都會把郵票給小魚。”
小魚是慶奶奶的女兒,從小就和慶奶奶一樣在江家長大。後來,嫁給了大學畢業後嫁給了同學,然後就跟著丈夫離開了B市。
平時隻有過年或者過節的時候才回B市看慶奶奶和慶爺爺夫妻兩人。說起來,蔣重山小時候也是也見過小魚的。
那時候江寒水帶他回江家,剛好小魚也回來看慶奶奶。那時候的蔣重山還是個可愛的孩子,還曾經天真的問江寒水‘小魚阿姨現在叫小魚,長大了是不是要叫大魚?’
那時候小魚笑嗬嗬的說,她現在就已經是大魚了。然後他在問一句,‘那等你老了呢?’
最後蔣重山因為沒有禮貌被教育了。
“慶奶奶,你問問小魚阿姨,那些郵票是否還在?”蔣重山心跳加速,有些激動。
柳暗花明又一村。
希望這些郵票還在。
但是,幾十年過去了,還在嗎?
“好的。”慶奶奶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也看到蔣重山臉上的急,所以放下手中的抹布就回房去拿手機。
慶奶奶揉揉腰,感歎一聲,老了。
雖然江家還有其他的傭人,但是江家曾經的主人房都是慶嬸一個人在打理的。她不願意交給別人。
她看著江家的孩子長大,然後看著江家的孩子比她早去。
老天不公平,那麼好的孩子一個個的離開了。也難怪老爺子倒現在都接受不了。
蔣重山跟在慶奶奶身後,出手扶了她一把,“慶奶奶,這些事情交給別人打理就好了。”
“沒事。我喜歡。”慶奶奶在江家一輩子,現在看著冷冷清清的江家,心裏歎息一聲,好人沒有好報,現在的江家隻剩下江老爺子一個。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
慶奶奶總會想起江家曾經的熱鬧,然後感慨現在的冷清。
慶奶奶一家就住在主樓別墅的旁邊小樓裏,很快就到了。慶奶奶從一個小布袋裏拿出手機,給小魚打電話。
蔣重山站在門口,看著旁邊已經高大的榕樹,眼神暗了暗。這棵榕樹是他小時候來江家的時候和表兄一起種的。
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曾經的小樹苗已經長成了撐天大樹。
隻是,曾經的人,卻已經不在了,甚至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蔣重山看著大榕樹出神,慶奶奶從裏麵出來,“小少爺,小魚說有些還在。不過賣掉了幾張。”
慶奶奶一臉的興奮,女兒說這些郵票現在很值錢了呢。當初她集郵,是因為興趣,後來有一枚郵票居然賣了十多萬,他們家買房就是用賣郵票的錢。
也幸好女兒是真的喜歡集郵,否則,這些郵票就有可能會因為錢而被賣掉了。相對於錢,慶奶奶更希望能夠幫到蔣少爺。
自從小姐去世後,蔣少爺的日子就不好過。
“小魚說,她把郵票寄過來”
“不用。我親自去取。”蔣重山堅定的說,誰知道寄送的過程中會出什麼問題?自從他調查了李正一家後,蔣老爺子就知道他正在調查媽咪的死。
誰知道蔣家的人會做出什麼來破壞?所以,還是他親自去一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