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我成全你。”鬱凡的眼睛越來越冷,越來越冷,“老師,既然你活膩了,那就去死吧。”
鬱凡雙手掐著李博文的脖子,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當年,你應該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吧?嗬嗬。”
“當,年,就,應該弄死你。”李博文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鬱凡。悔恨啊。
當年,他就想要劉敏喻死的,但是,為了兒子,他最後隻是設計陷害劉敏喻,並沒有直接對她下死手。
恨啊。
當年就應該下死手,直接弄死劉敏喻的。
這樣,雖然會被兒子記恨,但他一家都會好好的活著。
鬱凡笑得好像如春風拂麵,“很多人死前都這樣說。不過,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
鬱凡陰森森的盯著李博文,“我已經讓你多活了幾十年了,是時候結束了。”
“讓我身敗名裂後,低賤到塵埃裏去。如果不是這個公益養老院,我可能要睡街頭。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吧?看我活的艱難,活的困苦,然後回憶當初,滿心的悔恨和追悔莫及。”
李博文諷刺的看著鬱凡,“現在,你看到了。”
“隻能說報應。”鬱凡加重手上的力度,“這就是你們當年所作所為的報應。”
“咳咳。”李博文臉色慢慢青白,雙手想要掰開鬱凡掐在脖子上的手,卻有心無力。李博文放開雙手,在背後亂摸一通,摸到一個茶壺,毫不猶豫的砸在鬱凡的頭上。
茶壺裏的水混著血順著鬱凡的頭流下來。
鬱凡勾起嘴角,眼神陰冷深邃,好像地獄般的黑暗陰冷。
“啊。你幹什麼?快放手。”芳姨沒有想到,推門進來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剛剛,她正在樓下洗衣服,突然的好像聽到李老師的窗口傳出叫喊聲,於是便急急的上樓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快放手。”芳姨急急的想要掰開鬱凡的手,“你這樣是犯法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好好說話,交給警察”
鬱凡看著芳姨,鬆開手,笑了起來。
這幾天,蔣重山和梅淺都在忙。葉輕舟搬家後,一家人還沒有一起吃過一頓飯。蔣重山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呆在A戰隊的大本營。
蔣重山的人正在城中村裏暗中搜查鬱凡,梅淺在調查當年和劉家還有劉敏喻有關的人和事。
現在,她已經調查到了當時劉敏喻所在的物理小組。
“敏喻是個很聰明的人,可謂天才。一心撲在實驗山,廢寢忘食,有時候連續幾天幾夜沒睡就為了守一組數據。如果不是她家出了事,她現在可能已經享譽國際了。她很有天分,特別是在熱學上。當時,很多教授都說,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物理天才。”
現在著名的物理學家說起當年的劉敏喻,一臉的惋惜。
“當年,老師說劉敏喻偷竊團隊的研究數據,我知道不是的。因為劉敏喻不需要,如果說團隊盜取劉敏喻的數據,我還更相信一些。”
“可惜。當時的我,人微言輕,說的話沒有人相信。”
物理學家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當年為劉敏喻說了一句話,所以劉敏喻讓她活著。否則,她就像當年團隊小組裏的那些人一樣,不是猝死在實驗室,就是意外身亡,或者身敗名裂。
當年項目小組的所有成員,隻有她還活得好好的。
梅淺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問了一些關於當年劉敏喻的事情。
“當年劉敏喻是眾人皆知的物理天才。其實,她的化學也很好的。不過,她本人更喜歡物理,特別是熱學,力學。她曾經說過,想要成為一名物理學家。”
梅淺皺了下眉頭,“劉敏喻化學很好?”
“嗯。我曾經在她家看見她在一棵植物山提取什麼?太久了,忘記了。不過,我當時挺震撼的,覺得她很厲害。”
梅淺點點頭,她調查到的消息中並沒有這一項。
梅淺又問了一些問題後,離開。
站在路邊,梅淺抬頭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感慨一聲,狠啊。鬱凡,把當年曾經害過劉家或者劉敏喻的人,全部報複了一遍。
當年的物理團隊裏,幫忙作證陷害她的,現在都已經成了一把灰;那些保持沉默的,都或多或少過得不如意。
隻有唯一的一個為她說話的,現在成了國內著名的物理學家,生活幸福美滿。
這樣的鬱凡,讓人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