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翻個白眼,“容小姐,你不知道一個人的戀愛不能稱之為戀愛嗎?如果所有暗戀蔣重山的人都像你這樣大言不慚,這個世界豈不是要亂套了?”
容倩瞬間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葉輕舟已經不耐煩了,和容倩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葉輕舟和容倩打了招呼後就離開了。
當然,葉輕舟也不忘記付了自己那杯果汁的錢。
葉輕舟一肚子的火氣,在回來的路上,越想越氣。憑什麼蔣大少的爛桃花一朵朵的湊過來?
哼。
招蜂引蝶的男人,看她回去不收拾他?
葉輕舟磨刀霍霍,想著回去要如何的收拾蔣大少。想了想,葉輕舟給蔣大少發信息,讓他到舊城區的雜物街買個珠算盤回來,說是要教葉寶貝珠算。
蔣重山收到葉輕舟的消息有些奇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寶貝怎麼還需要學習珠算?
不過,既然葉輕舟說了,他當然照辦。
兒子學不學是一回事,但,老婆要求了,他就必須買回去。
一個好丈夫的準則,老婆的話要聽從。
蔣重山準備去舊城區買算盤的時候,接到唐佑延的電話。蔣重山想到他給唐佑延發的消息,有些無奈的歎口氣。
唐佑延有多愛蘇淨,他很清楚。而蘇淨為什麼會出意外,蔣重山也一樣的很清楚。正是因為清楚,蔣重山才不知道能說什麼。
蘇淨手術失敗,這一輩子都隻能以輪椅為伴,不僅唐送知道,他也知道。他把梅淺的事情告訴唐佑延,也是希望唐佑延能夠把注意力轉移到梅淺身上來,免得唐佑延被內疚壓彎了腰。
人總要為自己曾經的錯負責,有些錯不是愧疚就能補償的。但是,唐佑延是他的好友,好兄弟,他不願意看到唐佑延因為愧疚而一蹶不振的樣子。
蔣重山和唐佑延約在舊城區吃牛腩。
蔣重山看著唐佑延狼狽的樣子,眼角跳了跳,“你是自己跳海,還是舍己救人?或者是想讓別人舍己救人?”
唐佑延撇了蔣重山一眼,“舍己救人那麼偉大的情操,我怎麼可能有?”
“所以,你腦發抽,自己跳海?”蔣重山諷刺的看著唐佑延。
“算了。你就幻想著我是舍己救人吧。”唐佑延撇撇嘴,然後不顧形象的大口吃著牛腩。
蔣重山有些無奈的看了唐佑延一眼,沒有說話,心裏微微的歎口氣。他們幾個都明白,喜歡吃牛腩的是蘇淨,而不是唐佑延。
半個小時後,唐佑延摸摸肚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蔣重山抬起眼皮,撇了唐佑延一眼,沒有說話。
“打一架?”唐佑延看向旁邊的小巷子。
蔣重山點點頭。兄弟想要發泄,他當然義不容辭。
“對了。你媽的死調查得怎麼樣了?”唐佑延突然問道,既然是兄弟,當然要一起痛了。
蔣重山抿抿嘴,“你故意戳我心口,然後讓我和你一起痛?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當然。兄弟有難同當。”唐佑延笑得張揚。
蔣重山和唐佑延走到旁邊的小巷子,然後你來我往的拳打腳踢。
旁邊牛腩檔的老板已經已經習慣了。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常常有兩個神經病,喜歡大口吃牛腩,吃完後就在旁邊的小巷子裏打架。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兩人有仇,還多此一舉的報警。後來,他才知道,人家是朋友。
老板撇了小巷子一眼,繼續賣牛腩,年輕人的世界,他不懂。
三十分鍾後,唐佑延把蔣重山壓在牆壁上。
“哈哈哈。”唐佑延笑得曖昧,“你最近是不是缺少鍛煉?或者是,你老了?”
蔣重山兩眼望天,明明就是他看在好兄弟心情不好的份上讓著他,怎麼就變成了他老了,力不從心?
蔣重山越是退讓,唐佑延就越是瘋狂,出手狠戾,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蔣重山冷冷的撇了唐佑延一眼,突然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知道唐佑延是在故作輕鬆,也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兄弟擔心。
越是難受,就越是憋在心裏。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把自己的傷口藏在深處,以為這樣就能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
蔣重山知道唐佑延心裏難受,所以才會在兩人切磋的時候一再的退讓,就是想讓唐佑延好好的發泄心底的鬱傷。
唐佑延突然鬆開手,蔣重山雙腿不小心的跪倒在地上。
蔣重山幹脆的坐在地上,然後白了唐佑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