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查清楚。如果路文遠真的是被陷害冤枉,我會讓人還他一個清白。”蔣重山的手指在桌麵上行輕輕的敲了敲,“現在,說說吧。你知道的蔣家秘密。”
李文輝看向蔣重山,咬咬牙,“你媽媽的神經衰弱是藥物引起的。她的神經病不是因為刺激,而是因為藥物。”
“證據。”蔣重山心裏已經暴風驟雨。他一直都以為媽媽的精神病是因為蔣長笙的風流多情引起的,卻不想,竟然是人為。
“我媽媽的身體不好。你應該知道的。”李文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
“是蔣老爺子下的藥。”李文輝心裏也是有恨的,蔣家的內部鬥爭禍及到他們李家,害了他媽媽。
每次看到媽媽病弱弱的樣子,李文輝就恨。
蔣重山愣了一下,還真不知道這件事。瞬間,蔣重山緊緊的盯著李文輝,咬著牙,“他要求李醫生給我媽下藥,是不是?”
李文輝點點頭,“嗯。我爸反抗過,可是。可是沒有用。嗚嗚嗚。”李文輝突然哭了出來,“你不知道,我爸爸,我爸爸被你家害得不舉。”
“我恨的,憑什麼你們的家事要禍害我們家?自從你媽媽去世後,我爸爸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他睡不著,不敢睡,一天一天,也變得神經衰弱,壓根就不能再拿手術刀。”
蔣重山雙眼血紅,雙拳緊握。
“砰。”蔣重山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
李文輝紅著雙眼瞪向蔣重山,“我恨你們家的人,憑什麼這樣糟蹋我們家?憑什麼?”
蔣重山沒有理會李文輝,從審訊室出來。
蔣重山一個人冷靜了好一會,然後讓梅淺告訴李文輝,他暫時還不能離開,等所有的事情結束後,他會送李文輝出國。
“老大?”梅淺有些奇怪的看著一臉黑的蔣大少。
“你立刻讓人調查路文遠事件,還有路遙。”蔣重山深呼吸一口氣,他現在要去見李正。
他想要問問,那個他一直敬重著的醫生,是否也是害死他媽媽的凶手之一。
蔣重山和李正約在李家附近的一家茶館見麵。
李正比記憶中老了很多,已經滿頭銀發,臉上的皺紋鬆弛,整個人的都透著一股老氣。
“蔣大少?”李正有些恭敬的看著蔣重山。
“坐吧。”
李正有些局促的坐下來,“嗯。”
“李文輝涉嫌散播反社會言論,現在我手上。”
“什麼?不可能。文輝很乖。”李正突然就不說話了,因為他明白,蔣大少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蔣大少這麼說了,就一定是有確鑿的證據。
李正白著一張臉,“將大少,能不能,能不能”李正怎麼也說不出請求的話來。蔣重山受到的苦,他一清二楚,而且也算是凶手之一。
“可以。”蔣重山談談的說道。
“什麼?”
“我可以保證李文輝的自由,但是。你要告訴我,我媽咪是怎麼死的?我希望你能知無不言。”
李正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暈倒過去。
“太太,太太跳樓,我,我們。”李正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就是說不完整一句話來。
李正額頭冷汗直冒。
“真相。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蔣重山冷著一張臉,心裏已經氣得想要打人。
李正歎口氣,他知道,既然蔣大少已經懷疑了,就肯定會調查,真相大白也是遲早的事情。
李正咬著牙,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鬆開牙齒,嘴角卻有鮮血流出。李正抬手擦去,然後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蔣太太神經衰弱,是因為我換了她的安眠藥。蔣老爺子拿我太太的命相逼,我。對不起。我”
說完這些,李正好像鬆了一口氣。既然鬆口了,要說也就容易了很多。這些事情,一直壓在他心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蔣重山眼裏醞釀著風暴,想要毀滅一切的風暴。他的媽咪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而這個人肯定有可能是小時候曾經給過他庇護的蔣老爺子。
蔣重山雙拳緊握,冷眼看向李正,“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所有。”蔣重山麵色很難看,好像隨時爆發的黑風暴。
李正有些無奈的看著窗外,“好。我會把我所知道的統統告訴你。不過,我到蔣家的時間也不多,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全部的真相。”
“沒有關係。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即使李正說了,他也是要自己調查的。
李正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