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對我這麼防備,我是來給你送新婚禮物的。”外國女人靠坐在梳妝台上,依舊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沈嘉樂那精致的臉蛋兒。
沈嘉樂板著臉,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的目光,更不喜歡她陰陽怪氣的語調,“謝謝你的好意,禮物交給接待處就可以了。”沈嘉樂下意識的拒絕,她覺得這個對自己至始至終都有敵意的女人不會那麼好心!
沈嘉樂此刻就很懊惱自己的失憶,不能知道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的矛盾症結在哪裏,又該如何化解。
“這份禮物是隻給你一人的,不當麵送給你,那還能叫做給你的新婚禮物嗎?!”外國女人妖豔的笑著,這抹笑並沒為她性感惑人的臉蛋兒增添魅力,反而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沈嘉樂戒備的看著外國女人,外國女人欠身,突然改變音調,變得溫和柔軟,帶著引導暗示意味的語調,在沈嘉樂耳邊低聲說道:“你難道真的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你難道真的忘記了此刻讓你幸福的男人當初娶你,隻不過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社交打入中國市場的意圖了嗎?你難道真的忘記,他除了母親,不會再愛上一個女人了嗎?”
“啊!”沈嘉樂突然一聲痛呼,左手掃掉了化妝台上的所有東西,右手捂著腦袋痛苦的叫著。
沈嘉樂的頭疼痛的好似要從裏麵被人撕裂,眼前一片漆黑,連天地都旋轉了起來。一個重心不穩就從凳子上栽倒在地,雙手抱著腦袋身體痛苦的蜷縮起來,卻堅強的咬著唇,不讓呼痛的聲音出口。
外國女人被沈嘉樂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撫著胸口站在一旁,當看到沈嘉樂的痛苦時,又很解氣的笑了起來,再次恢複那盛氣淩人的姿態。
她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看著蜷縮在地的沈嘉樂,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選擇性失憶?嗬,隻是個沒勇氣麵對過去,隻想沉浸在現在的幸福中的膽小鬼罷了!想起從前的一切後,我看你還怎麼繼續待在Bonnot的身邊,跟我搶男人?下輩子吧!”
隨即就踩著她的高跟鞋走出了房間,臨走時也沒忘了將門關上,同時挑釁的對上沈嘉樂那因疼痛與眩暈而模糊了的視線。
“嘭”的一聲,房門被關閉,沈嘉樂疼痛的已不知身處何處,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幕幕的片段,如看電影一般,讓她有惡心嘔吐的感覺。
那外國女人在她耳邊說的話好似一把鑰匙,打開了那被她選擇性塵封的記憶,此刻那些記憶呼嘯而來,折磨著她的大腦。
沈嘉樂終是難以負荷的昏厥了過去,眼角殘留了一滴淚水……
在一間病房內,午後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從窗口一點一點灑進來,也灑到了病床上那額頭上、眼睛上全部都纏著白色的紗布,卻睡得安詳的人兒身上。
同樣,也照在了擁有一頭栗色頭發,緊握著病床上的人的手,淡藍色的眼睛目光深情又愧疚的落在了床上的人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