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寶寶也要！”
……
一片笑聲。
即墨冰皺眉看著：“皇兄……這樣好嗎？那個孩子畢竟是——”
“老八。”即墨痕打斷了他的疑慮，“算了，葉姑娘和小鬼是真的喜歡她。阿兄會替他們考慮好的。”
即墨煌淡淡收回視線。
“你這個皇帝當得倒是悠閑得很。”葉溫爾大步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口水。“行了，即墨煌，我也不跟你廢話。宮落的身份，我想知道。”
即墨痕、即墨冰皺著眉對視一眼。
“我很喜歡她，將來呢，一定會是她成為我的兒媳婦兒。你們不覺得，我應該知道些什麼。”
即墨痕看著即墨煌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道：“這事情有點複雜。”
“帝國的皇後隻能出自宮家。宮家作為帝國的神族，執掌天祭台，任國師。同時，帝國的皇後也是神族之女，在帝王登基之日，神女便嫁入宮中為後。世代守著神殿，為帝國和皇族祈福……”
“……”
葉溫爾眉頭一皺，這樣的女人天生就被囚禁著嗎……
“皇兄也不例外。他登基之後也娶了神女為後。不過，那時候帝國政權不定，七州動蕩，反叛。皇兄忙於政事。若不是宮落的出生……”
“你是說宮落是他的皇後的私生子？！”
葉溫爾大叫出聲。
即墨冰冷哼一聲，“她竟然敢背叛帝國，背叛皇兄。這樣汙穢的女人天道難容！她難產而死，而她的女兒注定要為她贖清這份罪孽——”
“是嗎？”
葉溫爾愣愣地打斷他。
“你們不要太自以為是。帝國怎麼了？皇帝怎麼了？你們問過她想當皇後嗎？你們問過她想為這個和她本身沒有半點關係的帝國和皇室祈福，被囚禁一輩子嗎？”
即墨痕皺眉，“葉姑娘，那是神族的天職，是她的榮幸——”
“那這一份榮幸你去享好了！”
“你！”
“我如何？”葉溫爾動了怒，她冷笑。
“怎麼？以為你們可以操控別人的人生嗎？汙穢？她為她想要的男人生下孩子有什麼汙穢？她是對即墨煌有情還是有罪？嗬，我看她大概連即墨煌都沒見過吧？憑什麼要她當一個無欲無求的傀儡！你們想過沒有，她也是個人，不是你們關在籠子裏的牲口！
怎麼？女人偷人給你戴綠帽子覺得丟人傷自尊了？那個女人除了被人安排在那個位置，和你有關係嗎？活著說，在那之前你有想起過這個人嗎？她憑什麼要為你們忍受無邊無際的寂寞？嗬，別說她現在死了，如果她還活著，我葉溫爾第一個為她叫好！”
“你們不當女人是人是吧？什麼天職什麼榮幸？放屁！她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沒有被家族冠上一個名頭，有虧欠你們什麼，對你們有什麼義務嗎？
我倒該慶幸她的任性沒有被你們這些人像屠殺她的自由一樣屠殺掉！說什麼要她的女兒承受這份罪孽，她一個孩子有什麼錯？！是她讓她母親和相愛的男人生下她的嗎？好笑！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豬！”
“……”
“……”
即墨痕、即墨冰看著不斷喘氣的女人，麵麵相覷。
葉溫爾伸手接過遞過來的水杯，狠狠喝了幾口，側頭正對上即墨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