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卻是管家一路恭迎。
即墨痕:“煙姑娘呢?”
管家恭敬地道:“煙主子前兩日去山上采藥摔傷了腳踝,行動不便,正養著呢。”
即墨痕了然地笑道:“怪不得了,這幾日就是皇兄都請不動咱們冰王爺,原來是……”
管家:“這話王爺可不愛聽,痕主子您可別讓奴才難做啊。”
即墨痕回頭看葉溫爾,她正仔細地看著府內的一花一木,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也沒有半點好奇。
“怎麼?”
葉溫爾淡淡看向他,微笑,“看來這些草藥也是煙姑娘栽培的了。”
即墨痕拍手笑道:“葉姑娘可真神了!一眼便看出來了。煙姑娘可是了不起的藥師,當然了,在這王府裏,煙姑娘可是——”
“痕哥哥說我什麼呢?”
清婉的女聲傳來,葉溫爾淡淡看去,一個相貌極其美麗的女子正扶著侍女的手緩慢地走了過來。煙姑娘——藥師——煙語奇高也看向了她,先是微微一怔卻很快又對她展開一個清麗的笑顏。
即墨痕:“我哪敢在八弟的地盤說你?倒是你,既是傷著了,便好好養著,若是在磕著碰著哪裏,可要叫我八弟——”
“痕主子,王爺請您過去。”
冰王爺的近衛官——木祭司——氏威瓊斯,出聲打斷了即墨痕輕佻的玩笑話。即墨痕頓感無趣地撇撇嘴,“小氏,不要隨隨便便打斷別人的話,我八弟一定有教你這樣的禮貌吧?”
“痕主子,”近衛官——氏威瓊斯臉上仍是一本正經,“小人也早提醒過你,在這王府裏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逃不過主人的眼睛。請管好你的嘴,明知你的腦袋不夠使喚卻總招惹我們王爺,下一次被王爺罰了可不要找我求救。”
“你!敢損我,我看你著以下犯上的家夥是不想活了吧!”
“在對手已經完全看透你實力的情況下虛張聲勢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當然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些,我願意配合你的表演。”
“你……”
不論多少次,帝國最玩世不恭的痕王爺還是敗在了這張嘴上。
即墨痕回頭:“小煙不和我們一同去嗎?”
被問到的煙語奇高怔了怔,臉上浮起了點點落寞,卻還是笑,“不了。想必這一位便是阿痕這次帶來的藥師了,煙語見過藥師。”
“我不是藥師。”
葉溫爾淡淡地道。
四周驀地一靜,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自稱不是藥師卻被托付了那麼大期望的葉溫爾身上。
氏威瓊斯眉頭一皺,“痕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不是藥師的,竟還隻是著男裝的女人給主人治病?!他這是疾病亂投醫還是死馬當活馬醫?!
即墨痕咳了一聲,才‘嘿嘿’笑道:“啊,不要在意,葉姑——咳咳,葉藥師喜歡說笑的。”
“即墨痕,你應該知道我從不輕易說笑。”
葉溫爾十分不給麵子地拆了即墨痕的台,不等氏威瓊斯再出聲,葉溫爾走到了用深沉的眼神打量她的煙語奇高身前。
“身為一個藥師,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便沒有資格護理病人。”她淡淡地看她一眼,蹲下看了看煙姑娘的腳傷,抓著她的腳,煙語奇高掙紮了一下,卻還是任她解開了繃帶。
傷勢很嚴重,腳踝已經腫得大了三四倍了。
葉溫爾:“用這樣的方式來挽留他的目光,不得不說,你很愚蠢。”
她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