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淵安排好一切，出了實驗室。
所有人的研究員都鬆了口氣。
老藥劑師拍了拍跳得不大規則的心髒，“老徐，煙小姐萬一醒不過來，先生得把這裏夷為平地吧？”
“何止，拉全世界陪葬都有可能。”
老藥劑師看著白色病床上那張蒼白的美麗小臉，歎了口氣，“紅顏禍水啊。”
“你有多少把握？”老藥劑師又問。
徐博士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凝重，“目前毫無頭緒，先從‘no call 72小時’著手，我倒是希望跟這個有關，否則範圍越大，拖的時間越長，對煙小姐越不利。”
老藥劑師自然明白，時間越長，藥性的變數越大，也就越難解。
“我親自去盯著化驗師吧，爭取多一點時間。”
……
時淵剛出研究所，接到了一個電話。
號碼是熟悉的，隻是沒有儲存姓名。
“果然是你，老胡也是你的人。”時淵用的肯定句，語氣也並沒有多大起伏。
這一通電話恰好證明洛煙的昏迷與“no call 72小時”有關，有了方向總比盲頭蒼蠅亂闖好太多。
洛煙所有的安排隻有他知道，帶他去小酒館本就是臨時起意，連他都是到了才知道，上山前他繞了路，把所有有可能追蹤的線眼甩掉之後才上的山頂，因此，成梟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行程。
所以，老胡是成梟的人無疑。
“怎麼樣？新婚妻子成了植物人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生不如死？我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的，這份禮物你滿意嗎？”
成梟心愛的女人變成了男人，他就讓時淵心愛的女人變成植物人，這很公平。
時淵淡淡道：“你的女人寧願去死，寧願變性也不願意和你好，你的確應該生不如死。”
毒舌誰不會？
互相傷害誰不會？
“時淵你閉嘴！我已經毀掉了‘on call 72小時’的所有解藥，你連偷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對了，忘記告訴你，‘on call 72小時’的一共有三種解藥，你偷了一個配方，沒有其他的兩個，一樣解不了洛煙的毒。”
這是他當年防止別人偷解藥做的措施，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守在她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或者是守了她十年，最後她還是死了，而你生不如死地活著。”
“我也很想知道你所謂的愛情，對別人不屑一顧的愛情到底能有多長久，你會生死相隨還是苟且偷生，哈哈哈……”
“時淵，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遲早的問題，你該還了。”
時淵並不知道，在最近這一段看似風平浪靜的時間裏，洛千羽又做了些什麼，才會令到這個原本就瘋狂的瘋子更加的變本加厲。
時淵抬頭看了看煙雨蒙蒙的天空，一呼一吸間是料峭的寒意，“成梟，收手吧。”
“別總是一副正氣凜然的嘴臉，我惡心，我成梟殺-人越貨，作奸犯科，我認，但是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死個人就得償命，你時淵第一個應該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