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一看她這個鬼樣子,就知道她短片後大概幹了什麼好事。
“早啊姐。”洛哲少年頂著個雞窩頭,一臉宿醉未醒的頹糜。
不用說,她昨晚肯定是帶著蠢弟弟幹了什麼好事。
洛煙捏著一塊馬蹄糕咬在嘴裏,“你家小姐我昨晚斷片了,說吧。”
女傭又往洛煙跟前蹭了蹭,笑嘻嘻道:“也沒什麼,就是你跟少爺兩個喝大了,少爺死活攔著門不讓姑爺進來,也不讓小姐出去,姑爺那張臉黑得喲,跟鍋底灰似的。”
洛煙臉色變了變,還真能腦補出當時那個畫麵來。
他拿著筷子敲洛哲腦袋,“新婚之夜,你這蠢貨竟然害我獨守空房?!”
洛哲端著一盤燒麥躲到一邊去,“別問我,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那女傭覺得自己似乎聊出了一個驚天八卦,“煙小姐,新婚之夜?”
洛煙跟她們本也親近,也沒打算隱瞞,就說自己昨天跟時淵扯證了。
女傭一聽,撒腿就跑,把這個喜大普奔的消息廣而告之。
不出一分鍾,整個洛家上下都知道洛煙跟時淵昨天扯證這件事。
那些昨天沒有攔住洛哲阻止合法姑爺進門的傭人們更是不敢露臉。
這時候,時淵倒是來了。
洛煙幾乎瞬間就忘記要記恨時淵一輩子這件事,晃蕩著兩條美腿,笑眯眯甜絲絲地喊時淵“老公”。
時淵進門就被洛煙那白生生的腿晃著眼睛,眉頭一蹙,“怎麼不多穿點?”
洛煙把桂花糕塞進嘴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伸手讓時淵抱。
洛哲端了一盤蝦餃,喊了一句“辣眼睛”躲得更遠了。
時淵對嬌滴滴的小妻子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也不管傭人的眼光,吩咐了一句:“去拿條披肩下來。”便把小嬌妻抱在懷裏,順勢坐到她的位置上。
洛煙縮成小小的一團,窩在時淵的懷裏,閉著眼睛好不舒服。
“你吃早餐了嗎?”
時淵點了點頭,“吃過了,和太爺爺一起吃的。”
提起這個,洛煙驟然睜開眼睛,“抱歉,我倒是真的把時太爺爺忘記了,我現在換衣服回去一趟?”
時淵把那個陳舊手絹拿出來,打開取了玉鐲套在洛煙的手腕上,“不急著回去,我都說了,這個是太爺爺留個孫媳婦的,太爺爺說一代傳一代。”
洛煙把手抬起來,瑩白剔透的玉鐲在燈光下透著瑩潤的亮澤,這一看就是不可多得上品,這樣好的水頭,就算在大燕國時期,也不多見。
當下便點頭,“好看是好看,但我帶著肯定會磕壞,還是放著當傳家寶吧。”
時淵對這個沒什麼意見,“隨你,喜歡的時候戴一戴也成。”
洛煙當下便取了下來,依然用那塊手絹包著,她拿起那塊手絹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
又拆開來把那手絹前前後後翻了幾遍。
時淵見她一臉嚴肅,便問:“這手絹有什麼問題嗎?”
洛煙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這輩子見過,還是在大燕國的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