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切割，再縫合，左心室並入，右心房嫁接，塑形，拉伸，修正心律0．2跳動波紋，整合心肌，一層一層，那原本隻有一半的心髒，在王冬川和張布帆鬼斧神工的技藝下趨近完成。
牆上的時鍾對於他們的動作來說近乎是停止不動的，每一秒鍾他們完成的都是十倍於其他醫生，十倍於別人的人手可以辦到的事情。就連涅盤醫藥引以為傲的黑洛新婦係統沒有辦法和他們比擬。
他們可以將工具拋到半空，在完成3處技術縫合後，再一把接住工具進行下一處的切割。他們甚至還有時間聊天，隻不過聲帶震動的效率太高，在旁人聽起來，就像惡魔的悲鳴。
“你覺得這樣在人前展現我們的不同好嗎？”張布帆微笑道。
“人類已經看到了太多的不同，我們的差異已經嚇不到他們了。”王冬川淡定道。
“你準備告訴世人，真實的自己了嗎？要知道，我們終究會被當成怪物，人類害怕比他們強大的東西，所以才發明了槍炮，發明了核彈，發明了可以殺死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東西。”張布帆對人類的曆史了解太多。
“你的顧慮太多，甚至忘記了人類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和融合性，我們一路走來，一直在將魔法一樣的科技變成生活的全部，並且努力去發現新的事物。不管人類願不願意接受，菌的時代已經到來，他們必須知道自己不是這世界的主宰，而且一直不是。”王冬川已經做了決定。
“真有趣，昔日被認為救世主的醫生，一轉身間變成了魔鬼，我們是和神對抗的生物，那麼自然變成魔鬼，我這樣認定有錯嗎？”張布帆輕描淡寫道。
“魔鬼也好，神也罷，我們都隻是生物，共享著這個地球，誰消滅誰都是錯的，誰消滅誰也僅僅為了生存。世無對錯，僅有私欲而已。”王冬川看得尤為透徹。
“這是諷刺嗎？”張布帆疑惑道。
“不，是事實，沒有正義，也沒有邪惡，這才是世界的本質，好人也會行惡，壞人也能做好事，如何界定，一時之需而已。”王冬川已經進行到哪了最後一步。
“恭喜你，已經越來越接近我的狀態，雖然你掌握的遠古神菌的部分很少，但你的心境卻已經成長到近乎完成。丟掉了沒有必要的偽裝，和正義的說辭，說出了生物的本性，私欲才是一切的真諦。”張布帆感慨萬千。
“不是成長，是放下了偽裝，此時此刻，我的私欲是，救活患者。”王冬川說話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完成了最後一針的縫合，用鶴嘴剪剪斷了縫合線。
再看眼前的心髒，原本缺失了一半的心髒被補全了，縫合的就像鍾樓怪人一樣的詭異，但當鹿目圓拔去銀針，注入心髒恢複液後，心髒噗通，噗通緩慢的跳動了起來。這是前所未見的醫學奇跡，一個45％都是用別人心髒移植重塑的新的心髒，就跟好的一樣恢複了跳動。
“真是天衣無縫的縫合，我從未見過可以想這麼多的縫合技巧，患者的心髒跳動規則，甚至能血壓升高導致的瞬間加速反應全考慮在其中……這患者能用這補全的心髒最少活40年，哪怕死了，也絕對不可能是心髒類疾病導致的，我的徒弟，真的是個妖孽啊！”bg不由自主的讚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