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透明的神農緩緩落在了張布帆的身邊，那麼輕柔的撫摸著他脖子後的紅色菌王本體結晶石，卻讓張布帆根本站不起來。
“安靜一點，不要反抗，請接受時代的更替。”神農微笑的安慰道。
“接受你為新時代？我進化完全時，你連一根dna鏈都沒有。”張布帆支撐著地麵想站起來，已經壓實如水泥地的深坑底部，在張布帆的反抗下就像豆腐一樣被撕裂開，不管他怎麼反抗就是逃不過神農的手。
而這一切，都看在王冬川的眼中，他的價值觀被顛覆了，有點錯愕。在他的印象裏，張布帆才是這世界最強的存在，現在的他則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掙紮無用，這是生命體的優勢。”神農發力捏著他的赤紅水晶出現了裂紋。
“啊！”張布帆痛苦的慘叫著，自從化身為神後，從來沒有生物可以讓他如此狂叫過。
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出，他的頭就像溺水的孩子一樣高昂著，卻根本呼吸不到空氣。
但即便是這種狀態下，張布帆卻是側頭看向了王冬川，用那抽動的嘴角無聲說著……“快跑！”
是啊，快跑，在張布帆也無法抗衡的暴力麵前，王冬川和他的朗基努斯根本不值一提，或許和塵埃差不多了。
“這種東西，不適合你，我幫你消滅掉吧！”神農笑著一把將那紅色水晶從張布帆身上撕扯了下來，帶著一條從腦後噴湧而出的血線，張布帆翻著白眼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
看著那在指尖還在滴血的神菌結晶，神農猶如在欣賞一件瑰寶。
“你的吸收情況真不錯，這結晶的菌王本體存儲量也就隻相當於50％，說明有一半已經被你的身體融合了。
這可是遠古神菌啊，如此龐大信息量的神菌你都吞得下，看來你也是個很棒的生命體，不過對這時代來說，你還是過時了。”神農笑著抬起了手刀，瞄準了身下張布帆的心髒，在他即將刺下去的時候??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是王冬川？他並沒有黑化或者白化，僅僅用肉身抓住了神農的手。
“你不能殺他。”王冬川輕聲道。
“為什麼？”神農反問道。
王冬川根本想不出答案，或許是體內的朗基努斯將遠古神菌視為同類的出手相助，或許是王冬川對張布帆的兄弟情不能袖手旁觀，或者……隻是單純對於神農的恐懼，讓他不能輕易的失去這個戰友。
“你是善，還是惡？”王冬川疑惑道。
“善與惡？如何界定？人類弑萬物造就自己的文明，是善是惡？”神農的反問又是讓王冬川啞口無言，神農笑了笑並沒有強行掙脫王冬川的束縛，而是放下手來，“王大夫，他人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你肯定是正義的。”
“你認識我？”王冬川震驚道。
“你的血裏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想不認識都很難。”神農的臉上一直掛著慈祥的微笑，一點也不像殺人的主，“有些人做事分善惡，有些人做事隻看良心。你就是後者，不管是善人還是惡棍，哪怕是眼前的魔鬼，你也想救，這就是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