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德諾伊的第一眼,孫思茜就震驚了,她當然認識這醫界的大亨,但卻從來沒有與之接觸過,應該說能見到他真人的都是真正重量級的人物。曾經孫思茜預約過他,已經過去1整年了,他的秘書都還沒給過自己一個準確的時間,誰知道,他竟然自己親自跑過來了。
“你好,德諾伊先生,我是甄誠私立國際醫院的運營主管,我叫孫思茜。”孫思茜立刻禮貌地上前伸出了手去,或許他們是對手,但是麵對德諾伊她必須以禮相待。
“孫主管,其實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留意著尚海發生的一切,對於你的能力我非常看重,並且還讓烽兒充分表明了我們的誠意,我覺得就價格來說,能比我慷慨的,全世界也沒有幾個。”德諾伊讓孫思茜的手就這麼懸在了身旁,因為他的雙手正緊緊抓著樸仁烽的手,不肯放下,“但你卻拒絕了。”
“德諾伊先生,好像我有拒絕的權力。”孫思茜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卑不亢道。
“當你這樣解釋的時候很可笑,因為對我所在的世界來說,拒絕我,等於選擇死亡。”德諾伊深深歎息道,“烽兒輸給你,是他太年輕,技不如人無可厚非,我們涅盤醫療也是發展了百年的企業,有輸有贏都是常事,隻贏不輸,那就不正常了。但是,烽兒是無辜的,他不該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人生。這筆賬,我必須算你頭上。”
“德諾伊先生,他是自己跳的,而且是我們搶救回來的,可以講點道理嗎?”說真的,麵對德諾伊,孫思茜從骨子裏泛起了恐懼感,這是麵對王青山都從未有過的感覺。
“道理永遠隻掌握在資本的手中,我比你有錢,就有權決定你的生死,甚至改變是非觀。”德諾伊回頭看向了孫思茜。
“如果真是如此,請你用錢救救你自己的孩子吧,他的顱內出血很嚴重,很不幸的通知你,他或許一生都醒不過來了……”王冬川走到了病床邊公布道。
“是的,其實我已經這麼做了。”德諾伊說話時,病房外,一身古裝的農鹿申竟然不請自來了,此時的他本該在籌備農鹿醫社的裝修工作,他們還沒有正式開張還需要最少半個月才會開始行醫。
但農鹿申來時卻並非空手,隨身帶著一隻鏤空的琉璃醫藥箱,光那箱子至少都有千年曆史了,賣個千把萬一點問題都沒有。
“有勞了。”看見了農鹿申,德諾伊竟然主動起身將位置讓給了他。
農鹿申也沒有說什麼,坐下來輕輕觸摸了一下樸仁烽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象,又翻了翻眼瞼,檢查了一下,就這麼打開醫藥箱了。
“農鹿大夫,你認識德諾伊嗎?”孫思茜驚歎道。
“曾經他托人介紹前來拜訪過一次,涅盤作為最強的西醫文化代表,我也有心與之交流了一些,談不上認識,點頭之交吧?”農鹿申說話時打開了琉璃醫藥箱,取出了足有手掌長的銀針,紮入了樸仁烽的頭上。那力道,甚至讓纖細柔軟的銀針刺頭了他的頭骨,一旁的王冬川也是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