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水泥,千瘡百孔,東城的一處荒涼至極,毫無人煙的廢棄工廠。此刻正發生著一起慘絕人寰的暴力犯罪刑事案件。
空蕩的廢棄廠房,雖然被外麵灼烈的陽光烘烤著,但是裏麵遊離著的卻是冷颼颼的寒風。
紀涼言,是東城市一個地產大亨紀勝在外麵胡搞所鬧騰出來的孩子,也許是因為紀涼言是他骨肉相連的孩子,也許是因為他對紀涼言的母親為了生下孩子而死去的事情有所愧疚,也許是因為什麼,他一直對紀涼言很好,很好,好到如今他已經死去,名下的財產居然百分之八十是屬於紀涼言的,而不是屬於他那個正室所生下的那個所謂的紀涼言同父異母的哥哥的紀國棟手裏!但是也正是由於這份承載著所謂父愛的遺產,紀涼言如今成為了第N個渾身是血躺在這個工廠水泥地上的人了,他的周圍站著一群衣著不一,身材卻是極奇魁梧的壯漢,正是導致他渾身是血甚至已經昏死過去的凶手!
“喂,棟哥,我們已經抓到紀涼言了,現在正昏迷著,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其中一個長相凶惡的壯漢見紀涼言已經昏死過去,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慢慢解決他,嘟,嘟……”
“兄弟們,棟哥發話了,慢慢解決他。”隻見這群壯漢眼中閃爍著一種瘋狂的興奮。
“啊!!!”“哈哈哈”廢棄的工廠裏,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以及一群可怕的如同惡魔般死亡笑聲。
…
…
一個小時以後,紀涼言仍然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隻是他已經醒了,臉緊緊地貼著地麵,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麵龐上是血色的淚痕,眼睛雖然還在,但如同仿丟失了靈魂,空洞,沒有一絲波動。
他們對他做了什麼?他們肮髒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一步一步令人作惡的動作,一寸一寸蠶食著紀涼言的精神。如果紀涼言不叫,沒關係,掰斷他的手指頭,手指頭掰完了?沒關係還有腳指頭呢!什麼?腳指頭也沒了?那就削皮,挫骨!
最終紀涼言失去了他的雙手,雙腳,身上到處都是血痕,他怨恨嗎?是的怨恨,可那又怎麼樣?他想,他應該快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控製不知自己的思想了,任由地看著思想說著一句句遺言。
“媽媽,雖然我隻見過你的照片,但是我相信我還是能在死後的世界找到你的。”
“薑妍琪,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你的父母,還好我已經幫你把錢都交了,醫院應該不會再為難你了。”
“唉,最可憐的還是笑話,那隻肥嘟嘟人畜無害卻老是跟我作對的貓,以後怕是隻有你自己去覓食了。”
“可惜了,那個老頭子的錢不能拿去捐助災區了。”
“我好累,好累,沒想到我死前不是去記住那些傷害我的人,而是我走了之後,其他人怎麼辦?我真是菩薩心腸啊,嗬嗬。”
紀涼言閉上了空洞的雙眼,死前的他眼神恢複了一絲神彩,他不會因為這些事情死不瞑目的,他要快快樂樂的去見他的母親,那個生下他就走了的母親。
紀涼言的呼吸停止了,心髒的跳動逐漸微弱了,他死了,即使死前被如此的摧殘,但是他也沒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