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神靈存在嗎?他們是什麼樣的?住在哪裏?是不是和人長得一樣?是不是也有七情六欲?

即使是在人類飛速發展的今天,關於“神靈”這兩個字,仍然有著許多未解的秘密在等待我們。

“吱~嘎~”

在這個不知名的大陸最南方,一個山洞裏,紡車緩緩地旋轉,一根根金色的線被拉扯出來。坐在紡車旁邊的,是麵容嚴峻的三姐妹。

金線在第一個女人手中緩緩流過,到了第二個女人身邊;她就立即揮手,不帶一起感情地為金線增加,或者減少一些東西;而第三個女人,則負責記錄她姐姐為金線所做的一切,記錄完畢,就拿起剪刀,“哢嚓”一下,沒有任何猶豫地把金線剪斷。

她們就這樣,在這個山洞裏各自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不知疲倦,也沒有一絲怨言。

就好像混沌之初,她們就已經紮根在此,那山洞外麵的日升月落,國興家亡,與她們沒有絲毫關係。

“吱嘎~”“吱嘎~”億萬年來,陪伴著三姐妹的,似乎隻有這紡車發出的聲音。

“嗯?”第一個女人看著手中的絲線,眼中滿是迷惑。她一抬手,紡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克羅索?”另外二人抬起頭看向紡織金線的女人,“怎麼停下來了?”

克羅索沒有抬頭,好看的眉毛此時擰在一起,始終盯著手裏的線,“拉克西絲,阿特洛波斯,你們來看。”

三人圍到一起,看著克羅索的手中,饒是他們經曆過億萬年歲月的滄桑,此時也驚訝萬分。

在克羅索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根全身發黑的絲線。

“會不會是,紡車哪裏出了問題?”拉克西絲看向大姐,雖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伸出手,想要洗滌絲線裏的黑暗能量,卻無奈所有的神力輸送進去後,卻仿佛都是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

會吞噬神力的黑色絲線?

三人看著彼此,一時間有著拿不定主意。

阿特洛波斯伸手覆蓋在黑色絲線上,想要計算它的命運軌跡。

半晌,她臉色大變。

“要不,我們試試,能不能將這力量封印起來?”阿特洛波斯提議。

克羅索點點頭,三人一起念動咒語,霎時間,絲線迸發出了強烈的金光,將黑暗的力量死死地壓製在了絲線的尾巴處。

“呼~”見咒語起了作用,拉克西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從姐姐手中接過絲線,把它放在了一旁。

“這力量一直在不斷地湧動,希望我們的封印可以支撐地久一點。”

阿特洛波斯說。

處理好了這件事,三姐妹沒有再繼續接下來的工作,而是走出了山洞。

“真的……沒有辦法阻止嗎?我們不能現在毀掉它嗎?”呼吸著山洞外的新鮮空氣,阿特洛波斯卻依然感覺有些沉重。

“我們不能這麼做,”克羅索的目光眺望遠方,“世界上的每一個生命的命運都是與生俱來,我們隻是把他們要經曆的的每一件事放在合適的時間來讓它們發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更不要說毀滅一個生命了。”

“那我們剛才的封印……”拉克西絲看向克羅索。

克羅索歎了口氣,“我們隻是延遲了他出現的時間而已,這個封印根本無法支撐太久。隻希望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奧林匹斯能有個萬全的應對之策吧。”

與此同時,大陸的最北方,佇立著一座巍峨的山峰,高聳入雲。山頂被雲彩遮掩著,讓人看不清楚。

而有幸來到山頂的人,都會被眼前的這座宮殿震撼。

數百級潔白的台階,全都是沒有一絲瑕疵的玉石切割而成,每級台階長度為五米

,看上去頗有氣勢。

登上台階,一座氣勢磅礴的宮殿便出現在眼前。整座宮殿被粗壯的大理石柱圍繞,看上去足足有二十米高。正門前的石柱被雕刻成了手握長矛的戰士,不怒自威,栩栩如生,讓人感覺好像隨時會動一般。

而宮殿的牆壁上,則有著各種各樣的壁畫,精致到即使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家,也比不上它分毫。

整座宮殿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給人的心神帶來強烈的衝擊,若是普通人來到這裏,恐怕隻想虔誠地跪地磕頭了。

隻不過現在,站在宮殿前的,沒有普通人。

“潘多拉!我還在苦惱怎麼抓到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神殿前,一個男人浮在半空,身著銀白色的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棕色的頭發披散著,右手手握著閃電劈啪作響,左手拿著一隻圓形盾牌,舉手投足間,上位者的威嚴顯露無疑。

他冷冷地直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而麵前的女人,個子高挑,長長的黑發如同海藻般濃密,微微卷曲,皮膚和象牙一樣白,穿著一身紫色的披風,精致的五官讓任何看到她的人都會為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