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館,就有新羅的地圖,七重城,是新羅位於北方的一座重城,如果失守了,新羅整個北方將淪為失地。新羅女王也意識到七重城的重要性,依然將新羅國中最能打仗的將軍金庾信派去了七重城。
對著地圖,閑著無事的幾人,就在分析新羅的戰況。言語間,不免為金庾信擔憂,希望他能夠頂得住新羅節節敗退的壓力,守住七重城。
“七重城倒不用擔心,新羅唯一該派良將去的地方,乃是白江口。白江口,乃是新羅國內,通往金城的門戶,那兒僅僅隻有五千水師,顯然是不能抵擋高麗百濟兩萬聯軍,甚至東瀛那麵也派來巨艦,這兒,是一場決定新羅衰亡的大戰。”
指著地圖上,被標記出來,新羅國地圖最下方,和百濟接壤的位置,那兒正是新羅的水上要塞白江口。現如今,既然,三國已經正式宣戰,白江口,將成為他們必定奪下的重點要塞,新羅的水軍,曆來就是薄弱的地方,肯定會在這兒吃虧的。
“哎,新羅要是有薛萬徹那樣的水師將領,白江口那兒,又何嚐不會如同派出另一個金庾信去鎮守。隻希望,輸的不要太慘烈的。”
討論的時候,已經有人,對白江口之戰的的結局,抱著不太悲觀的希望。
新羅的水軍,那完完全全就是一群打漁的組建,肯定比不得裝備精良的聯軍。打水戰,是打不過了。
分析戰局,大家也有些氣憤,畢竟新羅也算大唐的同盟,能夠堅持一天,就給大唐調兵遣將多一天的時間。論戰當眾,不乏許多大唐的年輕將領,為之氣憤之下,一錘砸在手扶椅子上,很鐵不成鋼,道:“要是我去帶領這五千水師,也不是不可以拖住兩萬水師半月的時間。”
說話之人正是李德謇,薛瘋子調教出來的一個水師小將領,至於他敢說此話,顯然是心中有打算的。
“嗬嗬,你爭什麼爭,新羅又不是大唐,還用不著你來領兵。”裴行儉送了李德謇一瓢冷水,鄙視李德謇,他這是看書掉眼淚,替古人擔憂。
李德謇瞪了裴行儉一眼:“不能領兵,還不能發表看法啊。我和你打賭,要是我能用五千水兵,拖住對方兩萬水兵半月,你輸了,拿什麼做堵住?”
裴行儉不服氣了,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打賭就打賭:“你要是真能拖住兩萬水軍半月,我以後就叫你大哥。”
“嘿嘿,能讓裴行儉叫一聲大哥,死了也值。” 李德謇手舞足蹈地站起來,並且望著陳華,道:“姐夫,我知道,你和新羅女王的關係不一般,如果姐夫在新羅女王麵前美言幾句,讓她同意我自動請纓出戰,要是贏了裴行儉,以後我給你做牛做馬都成。”
裴行儉撇了撇嘴:“德行。”
陳華笑著沒有立刻答應,不過,他知道,新羅女王是求之不得。
李德謇如同得到無所不能的絕世武功,道:“就等著認我當大哥吧。區區兩萬水兵,拖住半月,夠了。”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些戰況,然後就各自散去了。
散了時,李德謇還屁顛屁顛跟在陳華屁股後麵,催促他什麼時候去見新羅女王。看樣子,他對這場五千打兩萬的海戰頗有信心,儼然是胸有成竹。罷了,誰讓人家一口一個親切的姐夫,陳華允諾道:“能不能去,明天你就知道了。”
李德謇一聽喜上眉梢,笑道:“謝謝姐夫。”然後他好像想到什麼似地,不可思議地盯著陳華:“姐夫,難道,難道,新羅女王,又要邀你夜談?你這是要出去?”他看見陳華正外麵走去,眼中羨慕不已。這些天,新羅女王已經連續邀請了姐夫入宮詳談,到不知兩人在做些什麼。
帶著好奇心,很快,兩人就走到外事館門前。
果然,一涼豪華的馬車,就停在外麵,那個不久前,來接過陳華一次的甜美小宮女,就坐在馬車上,看見使臣大人出來了,立刻甜甜道:“使臣大人,還請隨我一道進宮,聖上等著召見大人呢。”
陳華登上了馬車,李德謇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坐著馬車遠去地陳華。心裏無限疑問道,是不是外事館就沒有其他唐朝的好男人了,難道新羅的女王陛下就喜愛姐夫那樣的男人?沒天理啊,自己長得如此粗獷,按道理是女人喜歡的類型啊?
李德謇很受傷,人比人,氣死人。看來前幾天,新羅大街小巷流傳的,有關唐朝使臣和新羅女王不清不楚的關係,還真有那麼回事兒。
兩人難道真的好上了?也或者,姐夫是準備留在新羅當女王陛下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