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盯著那三輛馬車,尤其是其中一輛,富貴非凡,白衣男子立刻就哈哈大笑起來:“二當家,各位當家,若是小生沒猜錯,今天,我們不止是遇到肥羊了,或許還是遇見一位大有來頭的人物,事情有些棘手,各位當家的不能閑著,要親自出馬了。”
“什麼大人物我們沒見過?荒郊野嶺的,殺了,還不是殺了。”二當家吐了口唾沫,看來今天要親自出馬了,扛在肩上的花斑大斧被他掄在手裏,張牙舞爪瞪著金剛目。
其他幾位頭領,也紛紛亮出兵器,一副欲往廝殺的模樣。“先生就直說,那馬車裏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若是商客,規矩一點,跪地求饒,我們搶貨放人,他若是官,老子等人生平最恨那些貪官,定取下他的心肝下酒,將他的狗頭掛在山寨上暴曬三日。”
這種被一群大老粗眾星拱月的禮待,讓白衣男子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變成算無遺策的神人,也不枉他一介書生落草為寇:“這不是一支客商,而是一隊侍衛護送的官員。想來這官員,或許是去別地辦事兒,所以低調行事,不巧了,既然遇上我們呂梁山的人,那麼今天就不能放過了,否則他一旦到了絳州城,肯定會調來官兵圍剿呂梁山,放虎歸山留後患,各位當家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白衣男人這句話,等於是給那支化為商隊實則是護送官員的所有人判了死刑,不能留活口。
“哈哈哈,看老子過去取下那狗官的狗頭。”白衣男子身邊竄出一個使長槍的漢子。雙腿夾擊馬肚子,像離弦的箭一般筆直衝出去。
“老六,當心。”二當家叮囑了一聲。眼看著六當家騎馬衝了過去,遠處那群小嘍囉來了勁兒,士氣大漲,張牙舞爪地要配合六當家拿下這群人。
“保護好侯爺,我去會一會,這所謂的賊寇。”楊業執陌刀縱馬向前,其餘人守著三輛馬車按兵不動。
圍攻的小嘍囉給六當家讓開一條過馬小道,六當家俯衝向前,當先一步衝到了商隊前方。一道黑影,帶著奪勝的氣勢,向迎上來的楊業刺去。馬背上,使槍的,占著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交戰起來,頗為占便宜。
六當家一槍刺出,占著槍長的便宜刁鑽地想讓楊業一個照麵,就被他給刺穿身體。但是力量的懸殊,讓六當家吃大虧了。
長槍先一步到了楊業的胸前,被楊業橫刀一挑,長槍偏離了軌道,向外彈開,六當家隻感覺虎口發麻,心裏暗道不好,他不是這漢子的對手。
但是,已經晚了。
戰鬥不過是一瞬間的就分出勝負。
在六當家的長槍失去了短暫的控製時,楊業抓住了機會,陌刀當空斬下,六當家連忙收槍擋在頭頂,可惜了,普通的木棒做成的槍棒,怎麼經得起精鋼鑄造的陌刀迅猛一擊。
寒光一閃,隻聽得哢嚓一聲,六當家手上的長槍斷成兩截,陌刀直接落到了六當家的肩頭,順便切下來一大塊肩膀上的肌肉,六當家吃痛地歪著嘴,肩膀上噴出來的鮮血灑在他的臉上,他帶著猙獰扭曲的醜臉,想要立刻抽身回返不想戀戰,不過楊業怎麼能夠放過這個他用來當下馬威的人,手上的陌刀往回一抽,一扭,沉臂發力,鋒利的刀鋒朝著六當家的脖子飛去,嘩啦一聲,便斬下了他的頭顱。
這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一個無頭的屍體,騎在馬背上,往回跑了幾步,才倒在了地上。
“死了,就這樣死了,雙方交手還沒有用過三招,居然就被人斬殺在馬下。那用長刀的漢子太霸道了吧。” 明明看起來是六當家先一步刺出,最後卻是看見他被人砍掉了腦袋。六當家的屍體,就在前麵,從斷口的脖子處噴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身下大片土地。再惡的人,都是怕死的,六當家就這樣身首異處死於眼前,那些先前還給六當家呐喊助威的小嘍囉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十多步。
“六弟。”
悲痛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幾位當家的眼見自己的兄弟被人殺死,一個個紅著眼,看著楊業:“狗賊,你殺了我家兄弟,定叫你償命。”
“但可放馬過來,你爺爺我一個人就能戰你們呂梁山一窩蛇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