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掌胡亂瞎搞?(2 / 2)

“都別待在田裏了,都起來了吃午飯。“老蘇頗有嚴厲院長的作風,立刻叫還在水稻田裏麵進行人工授粉的同學立刻停止手上的工作。

幹活的學生早就被驕陽烤的嗓子冒火,聽蘇院長大人這麼一吆喝,三三兩兩猴急地衝上田埂,恰好程處默那大塊頭扛著兩個大桶,一邊走,一邊吆喝,有冰鎮酸梅湯、小米粥,聽著就能讓人流口水的解暑飲品,這話還能讓人聽見?一群人,就像才從沙漠裏跑出來似地,隻差沒把程處默兩人帶桶都給搶了。

程處默咧嘴直罵這些家夥是馬賊,眼疾手快地搶了個大碗,讓自己不落人後。這群學生,雖然一個個都被逼著勞教過上知青的生活,但尊敬師長這一條,他們還是能恪守的,搶飯之前,肯定是先孝敬老師,替田間三位書院的夫子端來了吃食,然後才屁顛顛幾人一群圍坐在一起,吧嗒吧嗒吃得香甜。

一碗冰鎮酸梅湯下肚,暑氣立刻解掉 大半。意猶未盡地用袖子擦擦嘴,不講究地拿著一個還帶著些許溫熱的肉包子塞嘴裏,婉兒做的東西,每一樣都和陳華的胃口,陳華沒品沒位地赤著雙腳踩在田地,屁股坐在田埂上,腦袋成四十五度憂傷姿勢,望著遠處山頂上一抹亮麗風景的玉山書院。看一會兒,咬一口包子,看一會兒,又咬一口包子,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一個侯爺,能像他這樣,親自挽著褲管下地種田?長安城找不出第二個他這樣的貴人勞模了吧。

“哎,命苦啊!以前,我一直以為,所謂的貴人,就是養著一群奴才,在大街上遛狗養鳥,看見漂亮的良家,出手調戲一二,一派紈絝作風。”

心理麵默默地替自己悲哀,蹲在旁邊的婉兒,拿出懷裏的香巾,在他額頭上擦來擦去,如果沒有旁人,陳華肯定是要捏著那雙小手,在婉兒的臉蛋上啄兩下,有外人在,也就不少兒不宜了。

金姑娘站的遠遠地,一動不動地矗立在田埂上,看著麵前這數畝水稻培育田。她知道,這是水稻,也沒看出有啥本質的區別,但就是弄不懂,為啥大中午,在這田裏麵用竹竿打一番稻子,就能夠增加三成收成?大唐朝真是人傑地靈啊,什麼樣的怪人都有,尤其是眼前這個怪人,相處了那麼多天,隻覺得他說話風趣,那裏會想到,這人的本事會如此之大。

金姑娘看的入神,腦袋裏無數個為什麼填充著。

她有太強烈的好奇心了,就先前來時的那條光滑馬路,她都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建成的,現在更弄不明白水稻培育田的事,她覺得自己一直都很聰明的腦袋,現在有了缺陷,而這個缺陷就是無知。

深吸一口氣,繃緊的臉皮鬆緩了一下。唐人有句話,不是叫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金姑娘就想著,如果自己低聲下地的詢問,肯定也能得到答案的。

金姑娘來到陳華身邊,因為是熟識,謙虛客氣早就免了,金姑娘低著聲音問道,有點謙卑:“奴家就不明白了,炎炎夏日,郎君和眾人,都在這田裏麵忙碌什麼?這田裏麵,不過是普通水稻,難道對於郎君有何妙計,可施展?”

既然都是不恥下問,金姑娘也沒必要藏著什麼。心中有何不解,就得每一句都出言請教。她蹲在陳華身邊,一股幽香飄然入鼻,這女人,還真用上了前些天逛街買的那些香香的胭脂。

陳華嘿嘿一笑,剛想張嘴回答,坐旁邊的老蘇嗓子不舒服地幹咳幾聲,像是得了感冒,嗓子幹癢發炎。

在看到老蘇那為了保密而要殺人的眼神,陳華一陣膽寒,意識到自己差點透露了一件興國之利器啊。

“沒什麼,就是閑著無趣,帶著幾個學生夫子,下山來勞作。金姑娘不會是專程來看我們種田的吧,這有什麼看頭,等會兒,我送你去玉山看看,那兒才好看呢。”老蘇和嚴寬殺人的眼光,又飛過來了,陳華怕被眼神“殺死”立刻成功轉移話題。

開玩笑要是雜交水稻,真的泄露出去了,他陳華還靠什麼東西發財?不行不行,得保密,誰都不告訴。

感覺自己的問題,好像被忽略,金姑娘皺了皺眉:“郎君不願意說,那就是算了,奴家也沒有強人所難的地方,隻是好奇,郎君會如此做,依據是什麼。”

“沒有依據,都是胡亂瞎搞的。”說道這兒,陳華沒品沒味地拍了拍屁股,大聲吆喝:“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弄到這兒吧,明天繼續。”

“時候不早?”怕是才過響午吧,離天黑,還有那麼早的時間,居然就要收工了。聽到這句話,金姑娘臉上苦笑著,心裏卻難受的緊,很顯然,對方是有意不想讓自己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