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果然提前來了,進了西苑,打扮溫婉良家,頗有賢內助氣質的公孫婉正在西苑裏麵某個亭子下拿著陳華的幾件衣服縫縫補補,她就坐在亭子下,旁邊放了個裝針線活的小盒子,公孫婉偏頭咬著線頭縫補的很認真,臉上一派幸福照耀的餘光。針線在她的手中,就像織女靈活的梭子,遊走在織布機上,而公孫婉,就是那個勤勞的織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相公。
二丫先親昵地跑過去和公孫婉擁抱親熱了一會兒,程鈴鐺也非常喜歡婉兒身上那種所有女人都學不來的甘心為了一個男人做任何事情,見到了公孫婉,冷淡的臉上洋溢著孩子的笑容。
“都回來了?累了吧?”公孫婉從身上拿出一張香巾,看見二丫滿頭大汗,就覺得這虎頭虎腦的丫頭該教訓了:“還是那麼魯莽,小心娘親把你送到洛陽你外婆那兒讓她管教你幾天你就知道厲害了。”
教育二丫,婉兒常常拿洛陽的娘親來恐嚇二丫那是一個狼外婆。
洛陽的嶽母大人,真有那麼厲害麼,連二丫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沒見麵都害怕,以至於每次聽到這句話,陳華就有一絲苦惱笑容,能夠嫁給嶽父那樣天字一號狐狸的女人,肯定不是簡單的女人來形容就足夠。
二丫和程鈴鐺先到了亭子,陳華隨後也來了。
見到了他,公孫婉淺淺笑了笑,她和陳華之間,大家都彼此知道對方心思的。隻是婉兒為了看著長安城的侯爺府,玉山這麵兩人見麵的時間不多,算了算又是半個月沒見了,都隔了好多個秋去了,如果不是有兩個少兒在此, 陳華還真想現在就抱著公孫婉訴說一番相思之苦,然後博得美人一吻。
把艾草放在石桌上,圍著桌子坐下,公孫婉在縫縫補補衣服,二丫就嚷嚷著陳華給她編一隻打老虎,迫於小丫頭的幹嚎加討好,陳華挽起袖子就在這亭子中開始對著一堆艾草整理。
“老爹,你給講故事吧,正好,婉兒娘親也喜歡聽你講故事,你一邊編老虎,一邊講故事。”四下閑著無事,二丫就想聽陳華講故事,其餘二人也是非常讚同的樣子。
望著三女期待的表情,陳華知道自己現在成了他們的故事儲備庫,隨時隨地都要給他們講故事。
“嗯,講什麼好呢?”陳華思考了一番,然後有條有理講到:“那就講一條蛇妖的故事吧。”
話才出口,三女連連奇怪的目光看著陳華。
不就是說了個蛇妖麼,前幾天講狐仙的故事還那麼受歡迎呢,換成了妖怪,就人人忌憚了麼。
陳華不理,也不打算換一個故事,然後口若懸河,唾沫橫飛,一邊擺弄著艾草,一邊講出了故事。
陳華講的故事,也就是後世流傳盛廣的《白蛇傳》,故事的發生點是杭州的西湖,故事所有內容,包括借傘、盜仙草、水漫金山、斷橋、雷峰塔、祭塔,分成若幹小段講出來,這些場景,在陳華腦袋裏麵,就像回憶電影一樣彙成言語滔滔不絕的說出來,大抵加上誇張渲染神秘的氣氛,讓三女聽的放佛被迷住了一般,尤其是其中的盜仙草片段水漫金山片段,三女聽著幾乎都流下了眼淚。
當然,在講的過程當中,有一批不速之客,恰好路過亭子,陳華也沒理會她們,自顧自和自家人講他的故事,招呼什麼的都忘記打一個,反正現在他看玉山上所有不屬於這兒的人都很不順眼,巴不得她們早早翻臉然後下玉山回長安去。
陳華這種怠慢客人的態度,那批不速之客本來想繞過亭子繼續欣賞這西苑的美景,此刻反倒因為陳華態度傲慢而是直接到了亭子裏麵坐下來,大有不打算走的無賴習性。
對此情況,陳華隻能咂咂嘴愛理不理,反正李倩雪這女人,陳華領教過了,李家的女人都是那種臉皮無敵厚存在,李藍藍一個,李倩雪一個。除了她之外,另外兩個女人,陳華倒不覺的討厭,她們愛坐下來聽講故事,一個也是講,一群人也是講,陳華倒沒有害羞一個字兒蹦躂不出來。
也不知講了多久,反正石桌上的艾草,已經在陳華手上變成了一個大老虎,講到許仙和白娘子雙雙成仙後,白娘娘的故事才全部講完。
講完白娘子的故事後,望旁邊湊了眼那個竹籃子。陳華又說了句:“可憐的白娘娘。”鄰座的程鈴鐺臉蛋兒唰的一下刷紅漆樣嬌豔。別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程鈴鐺一個人頗有愧疚模樣拿著那個籃子默默地走出了亭子,來到外麵一個稍寬的草甸子上,打開竹籃子的蓋子,裏麵有一條雪白的小蛇被她放出來,小蛇從或自由,無比歡快地沿著草甸子像遠處竄去。
然後,整個亭子就爆炸了,所有女人的尖叫聲全都在陳華耳邊響起,讓他覺得心情很舒暢。
大爺還不信治不了這群賴在玉山的白眼狼麼?隨便信手拈來,就能製服爾等這群吃我血肉的蜘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