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這麵竊竊私語的討論,也就把杜荷剽竊的輿論推到台麵上來。
寫不出詩不要緊,但剽竊就貽笑眾人了。
臉麵,是這群長安城貴人活著的一條命,國子監討論杜荷剽竊的事,慢慢地就傳了開來,甚至就連老李那亭子中,先前還稱讚那首長相思寫的不錯的某些大臣,此刻也啞巴一樣不做評論。
剽竊,這兩個不好聽的字眼,因為國子監的特意宣傳,似乎就像屎盆子扣在了杜荷的腦袋上。
正在火熱進行的詩會,突然就被剽竊二字阻擾了進程。大家也就對杜荷那首長相思開始了全方位的剖析。然後,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國子監議論杜荷剽竊了他人的詩文,似乎還真有其事。
這首長相思,橫看,豎看,都不像是隻有十六歲的杜荷寫的。他的閱曆和人生,斷然寫不出如此煽情的詩。
當然,大家如此角度去討論,也就坐實了杜荷剽竊的事。
長相思是剽竊的,一時間,還真成了詩會主流討論。
當然,受這事兒直接影響的,逃不脫玉山書院了。
受剽竊言論衝擊最大影響就是玉山書院。但是,出乎意外,似乎外麵都在火熱討論杜荷剽竊,玉山書院自身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整個書院來的幾十號人,依舊安靜地坐在草地上,李淵那兒送來美酒美食,大家有說有笑地分享美酒美食。而剽竊事件的核心人物杜荷,完全就不拿臉麵和名聲當回事兒,厚臉皮笑著,什麼事都當沒發生,至於別人說他剽竊,杜荷心裏竊笑,對方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找到證據,花八輩子的時間去找吧。自己不反駁,不站出來據理力爭,其實無非是謀定後動,別人找不到證據,就以為自己害怕,加大言論大肆宣言,到最後發現,他們也就是口說無憑,此事就沒有了斷論,而自己非常君子地身正不怕影兒斜,最後的輿論導向終究是偏向自己的,到時候打的不是他杜荷的臉,而是別人的臉,興風作浪是貴族間最忌諱的,相信等會兒那個說他剽竊的人,肯定會成為千夫指。
安靜的玉山書院,沒有受到任何言論的影響,甚至在剽竊言論的風頭浪尖。李恪都還寫了一首《詠梅》
其中有一句,“笑傲淩寒獨自開”破獲傳唱。
李恪的《詠梅》詩出爐,讓許多親近玉山書院的人覺得剽竊事件估計是有人造謠。大家開始追究,究竟是誰最先說及玉山書院剽竊,刨根問底就追到了國子監房遺愛頭上。
有人笑了,有人的臉,頓時就哭喪著。
那個最近和梁王遊獵長安的房遺愛,居然也有膽子說杜荷剽竊。這句話可信度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