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想了想,還真給穿山甲解釋不清楚工程師是什麼東西。不過,具體說,工程師就是某些方麵比較突出的人才,就好比現在躲在洞裏的穿山甲,絕對是一個搞掘進的人才。
“所謂的工程師,就是,一種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做得好會受到人尊敬,比盜墓賊好多了,你想不想試試?”
非常突兀的聲音讓洞裏的穿山甲頃刻間緊張起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時候心裏多麼的緊張。多年以後,當他站在某個礦產豐富的井口前,再回想當初和侯爺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情不禁地就會為自己的好運感謝老天,感謝侯爺,給了他一個從新做人的機會。
洞外麵的人說的不錯,盜墓賊的確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職業,甚至把腦袋憋在褲腰帶上 ,錢途倒是有,但是絕對不會受人尊敬,如今突然聽到,有人介紹一份可以改變自己職業的工作,雖然不知道可信度,但至少心理麵是有點受蠱惑的。
“某家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出來,然後殺人越貨。遇見大爺,算我穿山甲認栽,今晚所取之物,大爺自可盡當拿去,隻願放某家一條生路,某家以後絕對不會再到你地盤犯事兒。”
穿山甲說的大義炳然,全然一副被人抓住了任君處置的語氣。洞裏麵越來越少稀薄的空氣,讓穿山甲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要出去啊,他隻要能躲過今天這一劫,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
看來不拿出點誠心,裏麵自己未來挖礦的工程師就不會乖乖聽話。
“好吧,既然你如此想,那某就放你出來,不過,某也把醜話說在前頭,整個玉山前前後後方圓幾十裏,都是某的東西,今天你既然敢在我家裏偷東西,此事兒是說不過去的。”拿著火把,原本是蹲著的陳華,直接站起來:“你出來吧。”
“大爺你嚇唬我呢?那裏有人敢說整個玉山都是他的,某家走南闖北,那樣的陣仗沒見識過,你要嚇唬我穿山甲,那是不可能的。“扛著一個黑色包裹,活脫像一隻黑色大老鼠的穿山甲從盜洞裏麵爬出來。他爬出來的時候,眼睛還四處瞅瞅,終於看見了站在盜洞旁邊的那個男子,二十五六樣子,穿一件青色的袍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穿山甲覺得在對方那樣的樣子下,覺得自己看到了活生生的大粽子。
“大爺,哦,不,貴人。”刨了那麼多墳,穿山甲還是識貨的,單憑眼前男子腰間的那個金色魚符,那就是大官才能佩戴的啊,穿山甲也是刨了不少前朝的墳,隻有那些國公郡王的墓中才有隨葬的金色魚符。
咽了咽口水,穿山甲就那麼張大嘴的看著陳華。
他一直以為,站在外麵說莫名其妙話的人,充其量,是附近的一個地痞流氓,恰好撞見了自己在此地盜墓,所以打壞心思當黃雀在後,哪知道事情的發展超出了穿山甲的想象。站在外麵看自己盜墓的居然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貴人。
“本侯說過,你如過願意,從現在開始,就脫下你這身衣服,跟著本侯一起,然後當本候的一個工程師。從此以後,體麵的生活,受人尊敬的眼神,不再幹著倒粽子的摸金生活。你要是不相信,本侯也沒辦法, 既然你敢有膽子,到本侯的玉山作案,就該有膽子,接受本侯的懲罰,本侯不把你送官,就叫來人把你五花大綁,然後拉長安城遊街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