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玉山是詩人眼中的美麗桃源,玉山書院文學係的學生,因為要參加國子監邀請的詩會,最近幾天都在玉山下的田園中采風。每個人都要準備一首壓箱底的詩,以備到時候整個國子監的學生挑戰。
可以說,這群學生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全然不知道國子監的那些變態的腐儒是專攻詩文方麵的高手,與其說讓他們采風寫詩,倒不如說,是讓他們放鬆心情積極備戰。
不管怎麼樣,既然答應參加了,就要準備的最好。作為玉山書院文學係的負責夫子謝韞,一直都不想把這次詩會成為玉山書院難忘的傷疤。她認真,學生們就都認真,寫出的詩,謝韞會過目,會做一定的修改,大致不會太難看,當然,謝韞也特別重點培養了某些人,作為對抗國子監的尖刀,就好比紈絝子弟杜荷,老蘇的一個侄子蘇三,這兩人算是文學係的新秀吧。寒磣的兩人作戰,要頂住的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尤其是這些代表人物,以前甚至都可以說是扶不起的阿鬥,突然間就成了活躍的分子,寫詩文什麼的,八成會受到嘲笑。
“蘇三,你說,此次的詩會,你怕不怕?國子監那幫人,可凶殘的很,這我是知道的。隨便點幾個人出來,都有可能是今年科舉的前三甲?”躺在草地上,杜荷有一搭沒一搭和旁邊一個比他矮小的人說道。兩人都躺在草地上,嘴裏麵叼著草,遠處那幫文學係的學生正歡快的撲捉蝴蝶,留下的悲傷,隻有他兩個人獨自扛著。
“我其實也擔心,玉山書院,就我們兩個人,會不會真被人家殺的片甲不留。你說,作為院長,作為夫子,那幫人,怎麼就不想想辦法呢,哪怕是多叫兩個外援,把長孫衝和吳王叫來也是好的啊,那樣就不是我們兩個人作戰了。”
蘇三撇了撇嘴:“我大伯說了,要是輸了,回家肯定要挨罵。麵子重要啊,畢竟國子監俯視耽耽,玉山書院輸人不輸氣勢。”
杜荷眼睛轉了轉:“要不,我們去找華哥兒要兩首詩壓底,不到萬不得已時刻,絕對不拿出來。”
“不行,不行,夫子交代,如果找院長要詩作,她會懲罰我們的。好了,杜老二,你給我琢磨琢磨,我這句,鶯啼綠岸柳,春日草更長,能夠拚死國子監那幫人不?”
“能拚死你自己。”杜荷白眼道,說著從地上跳起來:“你不找,我去找。隻要華哥兒不說,誰知道這首詩不是我寫的,反正這事兒又不是沒幹過。”
投機倒把的杜荷,還真是拍拍屁股找他認為的外援去了。但他那裏知道,其實就在昨晚,某人早已偷偷摸進了謝韞夫子的房間,鬼鬼祟祟地塞去一本叫唐詩三百首的詩集。
詩會嘛,有了此作弊神器,十個國子監的人放馬過來,都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