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眼中,自己的親人,居然化成了吃人的妖怪,如此嚴重的幻想精神病患者,一個月犯病一次簡直不科學,和親人待在一起,應該天天都犯病一次。
“不要怕,我是英雄,我可以助你把妖怪殺了。”陳華對李靖他們打著手勢,必要時,必須配合演戲,哪怕是現在就讓他們集體躺在地上裝死,都必須要做到。
李靖點頭做了沒問題的動作,李德獎和婉兒也是嚴正以待,隨時都可以變成被紅拂一刀斬死的妖怪。
紅拂使勁兒地搖頭,像個樹賴雙手掛在陳華脖子上,玫瑰的香味順著空氣飄入鼻中:“不行,不行,有三隻吃人的餓狼,我們打不過,我們還是快跑吧。哎呀,你快看,他們伸出了舌頭,口水都流下來了,完了,他們要吃我了,我死了,啊。”
紅拂的力量突然間變大了,這是要掙脫的症狀。
也顧不得啥授受不親,陳華直接雙手死死地抱著她的後背:“你等著,我立刻拿出倚天劍,這可是可以斬妖除魔的寶劍。”
飛快地給李靖使出眼神“劍啊,我的親哥。”
李靖的功夫不錯,一把劍從遠處擲來,直接落到陳華的腳下。陳華彎腰撿起李靖的寶劍:“看,這就是我的倚天劍,有了它我們就不怕任何妖魔鬼怪。”
紅拂半信半疑:“真有那麼厲害。”
對於一個智商下降到幾歲的紅拂,眼見為實才能令她信服。
“你看著。”李靖的劍是裸劍,並沒有劍鞘,單手托著紅拂的臀部不讓她滑下去或者中途逃脫,騰出一隻手握劍直指李德獎:“妖怪,還不快死。”
李德獎應聲而倒,死得幹脆利落,臨死時甚至還“啊”一聲慘叫。小子適合去當演員,演的真逼真。
“啊,真死了一隻餓狼?還有兩隻呢,英雄,快,快,把另外兩隻也殺死。”紅拂高興地拍手,像個得到小紅花的好孩子。
接下來,當然不能讓陳華自己一個人表演,這樣紅拂的病雖然能夠壓住,但以後還會犯,解鈴還須係鈴人,留下的兩隻狼,陳華決定交給紅拂自己殺。
“倚天劍給你,留下的兩隻狼,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砍死。”
寶劍交到紅拂手上,期間,陳華小聲對著死過去的李德獎道:“府裏麵,有沒有紅顏料,你用水用水攪合成血的樣子,我已經知道你娘親口中的妖怪是一頭大狼,小時候,她肯定被狼咬過,所以產生了恐懼,你用稻草紮出一隻狗來,然後拿到這裏,有用。”
“紅拂的確被狼咬過,而且還是被狼群咬的。”李靖說話比較有話語權。
李德獎點頭,跑的非常麻溜,顏料書房有,稻草廚房放著得,端午節的時候用艾草紮了一隻狗放在那兒沒用,正好被他取來當替罪狼。
李德獎把“狗”和摻水的顏料準備好,就蹲在旁邊。
陳華這才放開紅拂,他讓李靖站著不動,等紅拂衝過去砍他們的時候,立刻躲開,想來以李靖的身手,躲過紅拂的亂劍肯定沒問題。然後他對著紅拂說了一聲:“去吧,有倚天劍在手,妖怪都拍你。”
紅拂相信了倚天劍在手,妖魔鬼怪都不是她對手。三隻狼已經死了一隻,還有兩隻狼,紅拂壯著膽子走過去,臨近了,如瘋似癲:“我砍死你們這些吃人的餓狼。”
“啊啊啊啊!”
紅拂嘴裏帶著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恐懼,不過在她衝過去的瞬間,李靖單手扣住婉兒的手腕,拉著她巧妙地躲開了紅拂的亂劍大法,早已準備好的李德獎立刻將那隻大草狗丟過去。李靖和婉兒躲開了,那隻艾草編的草狗就沒那麼幸運。
“我有倚天劍,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太痛恨那妖怪了,草狗被紅拂砍的肢體斷裂。童年陰影好可怕,簡直能伴隨人的一生。
就像手刃殺父仇人,紅拂拿著劍,不停地砍著地上那隻無辜的草狗,時機也在一步步成熟,陳華立刻讓李德獎把摻水的顏料從遠處潑過來。
一趟觸目驚心的鮮血,血淋淋地灑在地上,就像從草狗身上流出來的。
當這灘鮮血出現之後,紅拂揮劍的動作慢了,一邊揮,一邊自言自語:“死了,死了,吃人的餓狼終於被我殺死了。我好困啊,嗚嗚,媽媽,出塵想睡覺了,再也沒有狼要吃我們了。”
“啊嗚。”紅拂丟掉了寶劍,嘴上打了幾個哈欠,身子軟軟就要往地上躺。旁邊的李靖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撈住,卻不見紅拂有何動靜,伸手在鼻子上探去,卻發現鼾聲從她鼻子裏傳出來,紅拂居然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