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買玉風波(上)(1 / 3)

“夫子,你剛才走的絲毫不拖泥帶水,不過,你可惹惱了某的姑姑,以後隻怕夫子在長安就不會那麼平靜了。”溫和謙遜的李恪見陳華走時匆忙,許是好心提醒一句。

陳華也許不認識李倩雪,但李恪和李泰認識。

長安的貴族中,私底下都稱呼李倩雪萬人騎,他是太上皇李淵的第五女兒,封長廣公主,先後嫁過兩個丈夫,第一任丈夫叫趙慈景,隋朝番州總管趙訥的兒子,乃是長安有名的美男子,夫妻兩的感情也很穩定,相敬如賓和諧美滿,但趙慈景後因李淵起兵造反受累過早離世,李淵覺得對不起他這個女兒,又給他找了門親事,對方的出身比起趙慈景還要高一大截,隋朝王室楊雄的兒子楊師道,這楊師道長得也是俊傑,不過卻是一個浪蕩兒,整天花天酒地與諸多婦人有染,要知道唐朝的駙馬是曆史上最苦逼的駙馬,一生隻能忠於公主一人,可這楊師道卻不走尋常路,就沒把這公主放在眼裏,公然在駙馬府裏聚眾淫胡天酒地。久而久之,長廣公主也不管了,自己也不顧公主的臉麵,公然養起了麵首,既然楊師道都不守規矩,她也不用守婦道,手底下麵首三千,美男一打,如眾星拱月般出入府邸,時常聚集人和某些貴族進行鬥雞相撲蹴鞠等活動,尤其喜愛招募才子成為入幕之賓,供她尋歡作樂。

按道理,李倩雪這種有傷風化的做事態度,老李身為她的哥哥,按理該出麵管一管。

但李倩雪也不是純碎的無一用處。他招募的麵首,在另一方麵,為李倩雪贏得了不少的榮耀,更讓她有了繼續浪蕩的資本。

每年中秋節,皇宮之中要舉行一場盛大的賞月大會,到時會舉行一些活動,連續兩年,李倩雪率領她手下的人,都能在賞月大會上獲得不錯的成績,尤其是相撲和蹴鞠比賽,她已經連續成為兩年的頭魁,甚至代表大唐和番邦蠻夷比賽都取得了勝利,她對大唐有功,其私生活老李作為哥哥也懶得去管,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夫子,要不改日徒兒去求母後,讓她去姑姑府上說說,大家都是王公貴族,抬頭不見低頭見,別把關係弄僵了。”李泰偷偷觀察陳華的表情,小聲說了句。雖說夫子有他的性格,李泰也不願看見夫子和自己的姑姑發生點什麼,但他深知他那姑姑是個什麼樣的人,陳華今日拒絕了她,改日他姑姑一定會不折手段對付陳華。

他們不怕陳華不能接招,而是怕陳華麻煩。長孫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犯不著繼續針對下去。

李恪和李泰都好心幫忙,當事人陳華卻不以為然。

他催促李恪和李泰兩人快點走,心裏卻在想著,長廣公主麼?不知道你有多少手段能夠對付我這個香帥!要是你能降住我,我香帥陳華當你的裙下臣又如何。

水月庵依舊熱鬧非凡,閻少監作畫還在繼續進行中,由不得李恪李泰眷戀,陳華將他們二人趕了出來。趕車的老馬早就守候在車旁,看見東家出來,立刻迎上去,點頭哈腰作勢聽東家吩咐啟程的樣子。

“去玉山!”

陳華說了這兩字,就將李恪李泰推上馬車。

“咦,這是什麼花,怎如此漂亮?”李泰剛上了馬車,眼睛忽然一亮,但見車廂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大捧火紅火紅的花朵!李泰可是禦花園的常客,都沒見過這些花,好奇心大盛,忍不住想動手摸一摸!

剛上馬車的陳華見狀,咳了兩聲,隻說了“退下!”李泰就乖乖就範,安靜地坐在一旁!

這孩子,已經被陳華教育的能聽話了!

馬車離開了水月庵,朝著玉山而去。

玉山盛產美玉,是藍田寶地,故稱玉山。

玉山腳下,有一片小型的玉石交易集市,在這裏,來自各地的人都能買到一兩塊玉石。玉石裏麵玉質的好壞,需要去賭一賭,賭玉這種買賣方式,在玉山一帶非常流行,常常能看見交易市場裏麵數個富商巨賈王公貴族來往留戀。看看這兒,摸摸那兒,每一塊石頭,在他們手中翻來覆去觀看,憑著雙眼,花很少的銅錢就能買到寶貝。

“恪兒,你可認得藍田縣令?”馬車裏,陳華漫不經心說著,遠遠地眺望玉山,山上風景秀麗,密林參天,是個不可多得的避暑勝地!

李恪拿著小冊子,計算著馬車速度多快,自己走了多遠,道:“徒兒認得,這藍田縣令名叫羅平,早年見過一次,應該忘不了!”

陳華收回了目光:“等會兒到了玉山腳下,你轉道去藍田縣衙,把藍田縣令叫到玉山,我有事兒要宣布!”

李恪一點兒也不拒絕,道:“徒兒遵命!”

李泰在旁,一臉迷惑地看著陳華,道:“夫子,你要做什麼?把這藍田縣令叫來,莫不成,你要暫行這封地實權,讓藍田縣的子民見一見他們未來的侯爺?”

陳華想也沒想,道:“我要封玉山!”

李恪李泰明顯一愣!

夫子要封玉山!

夫子要斷所有藍田縣子民的活命的財路!

夫子要與整個藍田縣的人為敵!

夫子這是瘋了麼?

他二人一致認為,陳華封玉山一定有他的打算。就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大事,會先把玉山封了。

喜歡事情越鬧越大的李泰高興道,“李恪,等會兒我和你去藍田縣衙!”

李恪看了看陳華,見他沒有意義,點頭答應了!

馬車一路疾馳,沒多長時間,就來到的玉山腳下!

在玉石交易集市前方路口,陳華獨自下了馬車,並囑咐車裏兩個小霸王,不允許碰他的花,兩人點頭答應,心裏想到夫子如此重視這花,會不會是他送給婉兒師娘的?想到此,兩人立刻覺悟,不敢打半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