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牙齒都要咬碎了,牽強笑道:“一定,一定。某還想和陳侯討教一番,隻是一直苦無機會!。”
陳華笑裏藏刀道:“那是當然,某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相信敬宗兄也不希望某手下留情吧!哈哈哈,玩笑,玩笑,你看,敬宗兄,你臉都白了,天氣很冷嗎?”
陳華四下望了眼,見孔、於、姚幾人都神色平常,看樣子他們和許敬宗不是同路的,以後和許敬宗鬥法,陳華就不怕一個人對付太多人。
和許敬宗打完招呼,至於李義府,陳華幹脆就不鳥他。雖然同樣是弘文館的同僚,但李義府不過是個直學士,哪裏該輪到陳華先和他先打招呼的道理,這樣有失了自己貴族的身份!
陳華是侯爺,侯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能自貶身份和一個低等身份的人打招呼呢。
李義府同樣氣的牙癢癢,冷“哼”了聲,自負傲氣的他,同樣不願和陳華打聲招呼。
陳華冷笑著瞧了李義府一眼,這樣很好,對手陣營就隻有這兩人,陳華根本就不怕。
打完了招呼,陳華嗬嗬一笑,道:“孔伯伯,剛才聽你們在爭論有關兩小兒辨日的事。某雖然沒讀過幾天書,但心裏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不知當說不當說。要是說的不好,幾位伯伯可不要笑某。”
陳華就當自己是一個還需要前輩指點的後生,無比地謙虛低調。
爭論的發起人是許敬宗,和許敬宗爭執的是孔穎達幾人,關於兩小兒辨日這個話題,雙方都爭執不下,大有不了了之的趨勢。聽陳華有自己的見解,孔穎達萬分驚奇,道:“賢侄不防說出來讓吾等聽聽。”
連稱呼都變了,看來剛才那句伯伯起到不小的作用啊。
陳華往遠處瞧了一眼,他剛才要回答自己關於兩小兒辨日的一些觀點時,在遠處摸著一塊煤炭研究的蘇勖,明顯抬了抬頭朝他望了一眼。陳華知道有戲,道:“月無大小冷熱,隻有陰晴圓缺,日月同天,吾等恐被日初日中的表象迷惑,殊不知日月同體,離此也應該同距!”
如果要為這些人解釋天文學的知識,恐怕他們就會戳著鼻子批評自己的話是謬論。所以陳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用月亮來作比喻,既然月亮沒有變大變小變冷變熱的現象,太陽和月亮都是一起掛在天上的,太陽會變大變小變冷變熱,都是它一些表麵現象,其實,他和月亮陰晴圓缺是一樣的都是表麵現象,而距離也是離我們永遠都是不變的。
陳華這個解釋不能說是最好,但具有較強的說服力,可以讓反駁的人立刻找不出反駁的例子出來。
聽了陳華的解釋,歐陽詢直接愣在當場!
孔穎達、於誌寧、姚思廉也如同石化一般。
許敬宗和李義府二人則是隱有不悅。因為陳華自己的看法直接把他們壓的死死的,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月亮的確沒有大小冷熱之分啊,她隻有陰晴圓缺啊,太陽會變大變小忽冷忽熱,隻能說明他們知識不夠,不知情而已,這或許就是一種表麵現象,其實無論什麼時候太陽離地麵是一樣的距離。
一時間,這些人都被陳華的回答鎮住,未有絲毫反駁言語,唯獨前方把玩著煤炭的蘇勖,沉吟了片刻,忽然聲音渾厚,道:“好解釋!為何先前某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