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請講!”
“某是不是嫌棄婉兒姑娘的身份?她寡居在家,而你即將身居高位,嫌棄她的名分不好?”
“不是!”陳華搖頭,他才不在乎那些虛假的。
歐陽詢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嫌棄,又為何三番五次拒絕他的提議啊。公孫婉是個好女子,安慶坊中美德有傳,雖然是獨居的寡婦,但身子還是清白的,誰取回家絕對不會辱沒了家門。
“華哥兒如此一說,老夫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你兩人都合得來,加上年齡又老大不小,為何就不能結為連理呢?老夫也看見了,婉兒姑娘對你頗有好感,郎情妾意,結為伴侶當是一對鴛鴦眷侶啊。”
陳華想了想,道:“歐陽先生的好意,某心領了。”然後陳華把話題一轉,道:“歐陽先生字寫的不錯。”
歐陽詢氣的吹起了胡子:“你小子,老夫好心好意為你做媒,你居然三番五次拒絕。好吧,老夫也不管你的事了。”
陳華笑著多謝,道:“那小子就多謝歐陽老先生了。”
歐陽詢直接不理會陳華,坐在一旁吃著油條豆漿。
陳華將眼睛瞟著一處。
一道黑影自遠方的街角迅疾而來。
那是一匹黑馬,全身無一根雜毛,毛色光亮,四蹄矯健有力。
馬背上坐著一個女人,腰懸彎刀,背負弓箭,一身金邊黑袍勁裝服飾,就像夜行俠一樣。她臉上帶著半快金色麵具,遮住了她的臉蛋,讓人看著更覺她的冷傲。
女人跳下馬來,必勝客中還在吃豆漿油條的坊民立刻丟下幾個銅板遠走。這女人一看就是從皇宮裏麵出來的禁軍,不是來抓人,就是來砸場子,尋常人惹不起,隻能遠遠跑開。
女人沒有動手,也沒有拔刀,而是站在她那黑馬旁,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回家!”然後,翻身上馬,靜靜等候。
必勝客周圍數十雙眼睛盯著這奇怪的場麵,心道,這必勝客的婉兒姑娘認識了什麼大人物啊,居然有黑甲禁軍前來迎接。
這些人都在小聲討論著的時候,陳華走了出來。
他無奈地對著墨統領笑了笑:“不要如此濃重好不好!”
墨統領一言不發,把身體往前麵挪動了下,她這是給陳華空出馬背上的位置。
陳華跳上了馬去,他回頭看了眼已經走出來的婉兒姑娘。
婉兒姑娘看著陳華,她一直以為陳華是安樂坊中一個會出點子的書生,因為很少看見他有啥事兒,每天都往自己這裏串,婉兒姑娘潛意識裏把陳華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人,現在她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婉兒姑娘雖然沒見過大世麵,但接觸了歐陽詢這樣有地位的人也知道一些東西,諸如自己前麵騎馬的那個女人是朝廷裏的人,而且還是一位很有權勢的人,她來接陳華,陳華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婉兒姑娘一言不發,陳華在馬背上苦笑一聲,道:“明天見!。”
“明天見!”婉兒姑娘露出一個不好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