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好好看看,這裏是你的家鄉,說不定以後你會懷念的。”安詫奴坐在陳華的肩上,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遠處遠處被焚燒過的草原。她不懂陳華的語氣為何如此低沉,因為她從未體會過一個人再也無法回家的思念。
“奴兒,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好不好。”陳華繼續自言自語。
“大哥哥,快看,大惡人來了。”坐在陳華肩膀上的安詫奴突然拍打著陳華的腦袋,在他們身後,程處默跌跌撞撞跑來,老遠就看見他咧嘴大笑。
“華哥兒,你可讓兄弟好找。”程處默跳下馬來,跑到陳華身後:“涼州有公文下達,太子哥讓你回去商議。”
陳華回頭看著他:“李大將軍派人送來的?”
“華哥兒料事如神,不錯,正是大將軍送來的。”
陳華拍了拍肩膀上的安詫奴,示意她別害怕:“走了,奴兒。”
然後和程處默兩人穿過草地,沿著一頂頂帳篷間的間隙來到了李道宗所在的大帳。
進賬後就看見人員滿堂,都是老相識,陳華和他們笑著打招呼。
哪知道,、迎接陳華笑臉的居然是李承乾哭喪的聲音:“華哥兒,孤要走了!”
“啊?太子,你這是走哪兒?回涼州?”陳華不明白李承乾鬧哪出,迫問道:“難道是太子妃追涼州來尋夫了?這可真是可歌可泣啊。”
都什麼時候,陳華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李承乾雙眉一蹙,那張桃花妖豔臉就成了個囧字:“太上皇病危,父皇緊急招孤回長安,今日就啟程,不得停留。”
陳華心裏在想,李淵確實要病,而且也要死了,因為唐史寫著,高祖李淵死於貞觀九年五月,現在都四月中旬,李承乾要趕著回去送終了。
“太上皇病危,太子理應趕回長安以盡孝道,不然天下百姓會議論太子。”陳華附和著說道。李承乾走了,涼州的仗還要打,隻是打贏了吐穀渾李淵都已經死了,再也不像貞觀初年,李靖打贏突厥,他和李世民父子兩人坐在朝堂上彈琵琶跳舞慶賀了。
“哎,華哥兒,孤要走了,你怎麼不感到悲傷啊。”
“有啥好悲的,等我們打完了羌人,自然會在長安相見,後會有期。”
大家又不是不回去,李承乾隻不過先走,他還有程處默,尉遲寶林,都要等吐穀渾投降了才回去呢。
就猜的陳華會如此灑脫,李承乾臉麵先是憂愁,接著轉為喜色:“嘿嘿,華哥兒,孤要走了,你以為你跑的掉嗎?”
“什麼跑的掉?關我何事?”
看見陳華窘態,李承乾拿出一封書信念著道:“父皇招你回京,說是想見見你這個世外高人,怎麼樣,驚喜吧,哈哈哈,華哥兒,你就和孤一起回京吧,這下好了,有了你,孤回長安就不覺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