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出現了一點騷動,大概是有人對涅卡的做法感到不滿。不過,大部分觀眾覺得能再看到一場精彩的比賽也沒什麼不好,盡管沒什麼懸念。相比之下,全場最平靜的人,莫過於兩位領導者了。
“修台子可是要花不少時間,宴大人要不要喝點什麼?”呂匡叫來了一個仆人,向宴問道。
“來點清水就好。”宴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宴大人。難道你對這位學員不感到好奇嗎?”呂匡吩咐完,故意試探道。
“好奇?這孩子我也認識,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兒,不過他既然已經離開聖廷了,也就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了。”宴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地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內一樣。
“‘離開’?既然宴大人認識他,就應該清楚他的過去吧!不知道這個離開是什麼意思?”呂匡不罷休,纏問道。
“你指的是他和聖廷地聯係嗎?很抱歉,他過去是聖廷的一份子,但因為某個錯誤被逐出聖廷,從那時起,他的死活與聖廷無任何關係,僅此而已。”宴的回答有些冷淡,也掩蓋了一部分信息。
“啊,是這樣啊。”呂匡臉色有些陰沉,但很快就隱藏在了他招牌式的笑容中,“宴大人,你猜,下一局,聖廷真的不會輸嗎?”
宴斜視了呂匡一眼,令他有些驚訝的是,他從呂匡眼裏看到的是近乎狂熱的自信。輸?下一局這麼明顯的實力對比,呂匡他從哪裏來的自信?不知不覺,宴似乎有些動搖了。
而此時此刻,被院長所寄予厚望的少年,正像隻死狗一樣躺在休息區的床上,被幾個七老八十的神官一起治療著。數道聖光齊下,純潔的光元素像不要錢似的湧入小奇體內。本來小奇就擁有著光屬性真氣,對光元素就比較親和,再加上這幾個高級的治療術一起施加到小奇身上,一下子就讓小奇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仿佛水漲船高,隱隱有突破跡象。四階到五階對一個武師來說就像一個分水嶺,隻要能進入五階,基本就等於開拓了武師之路的新篇章。但也正是這分水嶺,包含了許多質的變化,而不僅僅再是量的累積。
華晨就在一旁,守在一旁。乍一看,感覺他就像個普通人一樣,平淡無奇。若實在要說哪裏特別,估計就是這種讓人引不起關注的平淡。
“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鴉雀無聲的休息區,突然多了一個聲音。
“我似乎不認識你吧。”華晨看著眼前的羅茨,平靜地說道。
“嗯,隻是交流一下罷了,我叫羅茨,隻是聖廷的一個普通神官罷了。”羅茨笑道。
“好吧,不過等我看到我的學生恢複再說,我雖然隻是個老師,但也要為學生負責的。”華晨淡淡地說道。
“怎麼,華老師難道信不過我聖廷?”羅茨輕笑。
“那倒不是,隻是我不放心我的學生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獨自一人罷了。”華晨的反應很冷淡,即使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這樣啊,反正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就在這裏聊吧!”羅茨搖了搖頭,說道。
“我想知道,那個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
“華老師,你怎麼了?”
華晨就像靜止了一樣,眼神凝固,連點反應都沒有,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華老師,想說什麼說就行,沒必要這樣。”
“華老師?”
羅茨本來做好了應付一切回答的準備,然而,華晨的這個反應卻讓羅茨有些措手不及。他這是什麼意思?裝死?抗拒?承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