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時衝動殺了宋知行,你為了他都做了些什麼?不惜操勞每天沒日沒夜的做東西送人吃,毒殺了劉子璿的宮人,還讓小三兒和珍嬤嬤去幫你圓謊,天衣無縫的嫁禍給了劉子璿!孟晴,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狠毒的女人?珍嬤嬤是宮中的老人,你應該對她有起碼的尊重,你竟然讓她去幫你做這些事情?你也學會了容妃的那一套,你也開始在這後宮中害人了!”李儼的溫和就像是現在憤怒的序曲一樣,厚積薄發,讓我一下子被徹底的怒火給淹沒了。
“子璿是個苦命的人,她被她爹害了,你當初和她就是舊識,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問我是不是記得李才人,我也想問你,你是不是記得容妃?”李儼一把丟開了我,憤怒地看著我,“為了你,我昧著心把她丟進了掖庭宮,每天晚上從你這裏離開的時候我都能聽見她的嚎哭和慘叫。孟晴,這些都是你學來的!你學得好啊!”
我冷冷地看著李儼,“誰是李才人?誰是容妃?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你不願意為什麼又要這樣對待她呢?我有跟你求過嗎?我有讓你每天晚上來我這裏偷窺我嗎?為什麼你自己的責任和做法出了問題,你都要找在別人的身上?說得好聽是為了我,最後還不都是為了你自己!你最愛的沒有誰,隻有你自己而已。”
每天晚上從我這裏離開?當我疼得渾身冒汗不能自持的時候,當我低聲哭泣孤獨無依的時候,當我淚流滿麵倚窗獨望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現在他竟然跟我說他聽見劉一噸的嚎哭和慘叫心裏不好受?受你妹啊!我難道就是廉價的地攤貨,別人就名牌連鎖麼?
“每晚都來這裏,倒也還真累了你了,早知道如此,你怎麼不留著劉子璿在太極殿,也好跟你雙宿雙飛,總好過在這裏陰冷潮濕的守著我一個病婆子!”我賭氣地說著話,但是說出來我就後悔了,我要的是跟李儼迅速的滾床單回家,而不是在這裏跟他繼續賭氣下去。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到底會不會直接人間蒸發都說不一定了。我覺得自己說錯了,不是針對李儼,而是覺得對不起自己。我咬了咬下唇,可是這樣的動作卻直接刺激了李儼,加上我剛才的那番話,李儼一下子把我騰空提了起來。
是的,是提起來的。李儼憤怒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孟晴!劉子璿比你好一千一萬,持寵而嬌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你不懂得逢迎,不懂得低頭……”
“我一不是你的朝臣武將,二不是青樓紅牌,我為什麼要奉承你?逢迎你?”如我所料,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李儼被我氣得徹底的失去了理智,“難道你在宋知行身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麼?一點都不逢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