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再次讓我噤聲,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他們倆這可不是第一次了,隻是今天這裏還會有大事,因為李傑發現容妃娘娘瞞著他不少的事情。你耐心一點。”
耐心?耐心看他們倆在那裏直接上演活春宮?隻不過,我壞心地想著,我還不算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應該是同樣看著這一切的李儼吧!現在他頭上那抹如有似無的翠色已經像是科爾沁大草原一樣的蔓延開來了。這種光環照得李儼肯定是無比的晶瑩剔透啊!
想到這裏,我很壞心腸的覺得心裏十分的舒暢,終於能讓李儼難受上一陣子了!不然光我一個人難受算是怎麼回事呢?
活春宮的大戰並沒有持續太久,容妃隨意找了一件絲質內袍搭在身上就蓬亂著頭發走了出來,她熟稔的在桌子上翻出了一個玉瓶,找出一對杯子卻獨自斟酌起來。而男主角李傑則是磨蹭了半天才衣冠整齊的走了出來。
隻見李傑輕輕地環住了容妃的腰肢,容妃也似乎沒有看見李傑已經又恢複盛裝的樣子,隻聽見容妃慵懶嬌柔地說:“還是你最了解我,這胡人的葡萄美酒最是沁人心脾,你還是不喝麼?你看這杯子裝上酒之後像不像蒙住紗的寶石?”
婉轉的嬌聲並沒有讓李傑的表情柔和下來,反而充滿了一臉的自嘲和不屑,但是他口中說的話卻溫柔得像是一個關懷妻子的丈夫,“你要少喝些,等會兒你回去風大會著涼的。”
容妃輕笑著扭了扭身子,“剛才你都不怕我著涼,現在你就怕了?你呀,壞死了!”
“我壞?我能有李儼壞麼?”李傑輕描淡寫的說著,容妃似乎也沒有任何忌諱,直接答道:“他?我看他肯定是沒那本事了!再說,他的魂早就被那歸真觀的狐狸精給勾去了,這次回來,你可見他恩寵過誰?”
我想現在的李儼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僅整個頭上綠得發亮,還被嘲笑沒有了那本事,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估計就是被自己的妻子如此嘲諷吧,而且還是當著奸夫的麵。
看到現在,我發現我反而平靜了下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現在突然覺得,容妃才是最沒有看清楚是世事的人,而李儼也是身在其中。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曆史軌道混亂的結果,但是我明白,我和李儼注定是要糾纏不清的了。因為容妃一旦倒了,也就意味著我在東宮所受的屈辱就要被洗清,這樣的話,李儼和我終究還是要再次麵對彼此的關係的。
容妃的話其實除了嘲諷李儼之外,沒來由的也讓我心裏一輕。應該沒有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心裏的那個男人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吧?我肯定是不能免俗的。
然而,剛才還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卻在這一句話後一瞬間變得有些離奇和扭曲了。
李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淡,就連摟著容妃的雙手也僵硬了起來,他接過容妃的話,輕聲調笑道:“是啊!李儼從離宮到現在都沒有恩寵過誰,那麼你用宮規對付牛常在也是理所應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