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下去的第一想法就是:慘了,隻要不摔著臉就好了。就算是在空中我也緊緊的縮回雙手捂著臉。
當然,事情沒有這麼巧合,剛好有個什麼樣貌俊朗的美男子或者是個身懷絕技的老太婆之類的神人來接我,我是直接結結實實的躺在了地上。就算是唐朝行宮的這屋頂不太高,可畢竟也是屋頂不是窗台啊!
我疼的呲牙咧嘴的哼了兩聲,卻是強壓著自己不能太大聲,要是真的把田令孜這老東西給招來的話,我還活不活了?隻要我沒摔死就有機會出了這行宮!
我鬆開捂臉的雙手,摸摸全身摔疼的地方,似乎沒有什麼骨折骨裂之類的硬傷!抬頭看看周圍,卻是在夜色中看見了幾根繩子掉落在了地上,回想剛才摔下來的感覺,我馬上明白了,剛才在身上最疼的地方其實不是摔疼的,而是被空中的繩子給勒疼的。
正是因為我從空中掉下來,壓斷了繩子才減緩了下墜了力度,所以才沒有摔傷,倒是這屋角的繩子被我給弄斷了!
我揉著身上的疼痛部位,抬頭四下看了看,這個四合院看上去很是普通,甚至還沒有我住的那院子好看,應該是給宮人仆役們住的地方吧?我把斷繩子收起來放在牆角,自己勉強在黑暗中摸索著往院子裏的各間屋子探去。
每間屋子裏都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甚至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燈油味來,這裏住著的人看不出來是太監還是宮女,我隻看見屋子裏麵的大通鋪上齊整整的睡了不少人,鼾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正在我摸索查探的時候,院子裏多了幾個腳步聲,我急忙矮下身子躲進了花台裏。
“剛才我是聽著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一個聲音疑惑的說著。
另外一個聲音有些不耐煩的答道:“隔壁就是寢宮,總是有些宮女胡亂丟東西過來,有什麼好驚奇的?這大半夜的,誰會注意這個院子?”
“呸,你懂個屁!真要是出了事情,誰來擔待?節度使好不容易才出來辦事,要是壞在我們手上,不要小命了麼?”依舊是剛才疑惑的那個人,隻是他的聲音壓得極低,要不是這兩人停留在我藏身的花台邊上,我根本不可能聽得這麼清楚。
節度使出來辦事?似乎我認識的節度使比較多,隨隨便便也有四五個,到底是哪一個就不得而知了。隻不過一個節度使潛入行宮之中辦事,想來也沒有什麼好事情!
我透過樹木隻能看見兩個人的背影在院子裏走動了好久,找不到線索後,這倆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我汲取了陳浩南在官道上用的方法,不敢輕舉妄動,依舊在花台裏麵蹲了好久,看周圍沒有動靜後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不過才走過四五排平房,我就看見有一處房間的燈光比別間明朗不少,我順著牆角偷偷的溜了過去,房間門口雖然有兩個人在把守,但是院落側邊靠牆的窗台卻成了一個盲區。我繞著院子慢慢的躲在了窗台下,側耳聽去,果然聽見了一個老熟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