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有些嘲弄的看這我身後的房間笑了笑,“是胡雲生讓你出來拖住我的吧?哼,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晴兒,皇上已經離開了,我也就不多留了,要想在這宮裏活命就好好的聽我的話!”
說完這句話後,田令孜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精光,很明顯,他比李昌符那貨要老辣得多。我跟他敷衍了幾句,看著他慢慢離開的身影,由不得嘀咕,這田令孜在對待李儼的態度上見不到有多尊重,倒是感覺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回想起在大興國寺的時候,他那種弱勢悲催的樣子似乎都是裝出來的,好像我又被他利用了一次!他利用我的消息,讓李儼出麵,順手就解決了李昌符。李昌符一倒台,這行宮之中應該隻有他能做主了吧?
想著想著我忍不住有些膽寒,原來真的是越靠近權勢就越覺得心驚肉跳。
我的心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強烈的感覺到無所依靠,因為當我回到屋子裏的時候,李儼真的就跟田令孜所說的一樣,已經離開了,看來李儼還是在躲避田令孜,他不願意去麵對這個曾經親切慈祥的阿父,畢竟這個阿父已經不願意要他了,已經去找外人了!
屋子裏隻有茂兒在收拾,這樣的場景定格在我心裏很久很久,如同幅畫一樣,充滿了孤寂。
李儼又何嚐不是利用了我?我來到唐朝難道真的隻有這個作用了麼?看看手腕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裏麵的空間貨架就像是沒有人管了一樣,我愛拿什麼拿什麼,拿出拿進都沒有人理會我。可是我心裏總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似乎從裏麵拿出的東西越多,我的心神就越是不寧,這樣的感覺我屢試不爽,所以也就沒有再拿什麼東西出來了。
毫無波瀾的過了三四天,一撥又一撥的樂工和技師送到了這個不大的冷宮中,從毫無生氣的冷冷清清,到熱鬧非凡的門庭若市,我好久都沒有適應過來。這些所謂的樂工和技師其實就是一些音樂表演家和雜耍師傅,還有幾個唱戲的,隻不過我都聽不大明白他們在唱什麼,依舊是古香古色,韻律優美,我宮裏麵的聲音都把之前見過的那些鶯鶯燕燕吸引過來倚門看著,她們都不敢進院子來,畢竟李儼說過不準打攪我的。
我也沒有想要把她們往院子裏麵招攬,現在已經是每天煩不勝煩了,我哪還能騰出功夫來招呼她們?這些樂工和技師賣力的表演著,可也沒有把李儼給招來,倒是吵得我差點神經衰弱,就連睡覺都還聽得見叮叮當當琴聲。
這些人畢竟是田令孜派來的,我的話他們基本當做聽不見,我阻止得厲害的時候他們最多不過是休息一會兒就又繼續開始了,鑒於上一次被揍的教訓,我不敢隨便動手。可是我如此忍讓,田令孜卻是日複一日的不斷往我宮裏麵塞人,我這裏基本都能組建一個藝術團了!半夜的走廊上都有人開始打地鋪了,我覺得我純粹就是在被動接受唐朝文化補習!
第四天,李儼沒有來,我已經被這些樂工和技師吵得受不了了!“饒剛!你跟著我去找田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