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朝我微微笑了笑,用手指著擔架,“我們知道孟掌櫃買了小三兒去,所以今天看見出事就趕緊把他給送回這裏來了。”
我一聽見小三兒的消息,急忙站起身來往擔架上一看,果然是小三兒,隻是他被打破了頭,臉色蒼白的緊閉著雙眼,在擔架裏麵一動也不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我不能貿然下決斷說小三兒是被李靜宜下了黑手,畢竟沒有任何跡象說明小三兒是被暗算的,所以我決定要問清楚具體狀況。
富貴坊的人手一招,馬上有人捆了一個老頭子丟上來,富貴坊來的人獻媚的笑了笑,“他就是我們富貴坊的家奴,我們都叫他老錢,就是他把小三兒給害成這個樣子的!我們少東家說了,這個家奴交給孟掌櫃,任打任殺由您處置!這是他的賣身契。”
我接過賣身契苦笑了一下,越是不想驚動李靜宜就越是跟他扯上關係,看來他是要把這個人情硬塞給我了。
跪在我麵前的老頭子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身上有不少的腳印,看樣子被少挨揍,從頭發到腳底全都被撕扯得一片狼狽,看他的歲數少說也有五十多歲了,看上去蠻可憐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盡量讓聲音柔和一點,這個老頭子已經被剛才那句任打任殺的話嚇得瑟瑟發抖了。而剛才還站在一邊的唐八和韓永已經從富貴坊人的手上接過了小三兒,直接送到了後院去,還從鋪麵上打發人去請大夫了。這些事情我看在眼裏,心裏對這二人頗為讚賞。
老頭子一聽我開口問他,頓時涕淚交加,“女菩薩饒命啊!”
我滿頭黑線,什麼時候我竟然會跟宗教信仰扯上關係啊?一看這個老頭子的慌亂,我終於還是於心不忍,“好好的說清楚,隻要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的。”
老頭子嚎啕大哭,“我沒有害小三兒啊!真的是他娘病重了,卻……卻又實在是不敢上門來問……問少東家,我打聽到了他在這兒,就急忙來找他回去見他娘的最後一麵,嗚嗚嗚……誰……誰知道他……他娘硬是要見在牢裏麵的大兒子……”老頭子抹抹眼淚,憋了一口氣才一氣說完,“小三兒有骨氣,拿了錢去贖人,可是年歲小些,被搶了錢給打了出來!”
我轉頭看向富貴坊的那些人,“這件事跟他……呃,姓錢是吧?哦,對!這件事跟老錢有什麼關係?”
富貴坊的人嘻嘻一笑,“我們少東家說了,老錢慫恿小三兒脫逃孟家,已經觸犯王法,現在小三兒被打成這樣,追根朔源都是他的錯!”
這李靜宜的腦袋被驢給踢了吧?這種事情都能牽強到老錢的身上來啊?
“行了!我知道了,老錢就留在這裏吧!辛苦幾位小哥了,一點兒小錢不成敬意,以後若是有緣還要幾位多幫襯幫襯。”我從鋪麵上支了幾吊錢,把富貴坊的這些人打發得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後我才扶起了老錢,“老錢,你別害怕,既然你的東家把你送給我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我這裏吧!現在我要你幫我做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