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坐在地上,到站起來,再到現在是步步緊逼,勇敢大叔估計是悔恨得腸子都青了,惹誰不好,騙來惹我!
“你,你就站著說話!別走了!”勇敢大叔雙手不停的擺動,小臉煞白,對於我的步步緊逼很是有些抵觸。
勇敢大叔看著我不再往前走後,終於一下子跪在了李克用的麵前,“稟明節度使,我真的沒有亂說,確實是河東探子的回報,當時河東城已經關閉了城門,所有的胡人都被攆出了河東城,隻有這個女人跟著田令孜的馬車進了城!”
我叉著腰直接站在勇敢大叔的麵前,“既然河東城都關門了,我怎麼可能進得去?我還跟著田令孜的馬車?真是好笑,田令孜去到了河東城難道我哥哥就不會管麼?就你的人聰明,就你的人知道!我哥哥坐鎮河東難道都不知道這些事情麼?你是說我哥哥飯桶呢?還是說我哥哥沒有你家節度使厲害?連探子都安插到別人的家門口了!還可以耀武揚威的四處抓人、栽贓陷害!這年頭倒也還是新鮮,狗都會攆人咬了!”
李克用的臉色終於變了,眼中的威嚴也變得異常的複雜。
反正我就是咬死了不認賬!現在我家裏養著國家元首,認了省部級的領導幹部當哥哥,我才不相信李克用敢對我怎麼樣!
剛才都還在鋪子裏商量大作戰的方針政策,這一刻就窩裏鬥就說不過去了,多少他還是要跟王重榮有點兒交代才說得過去。
李克用終於揮揮手,“你下去吧!”
勇敢大叔麵如死灰,垂頭喪氣的站在了一邊。
竟然就這麼就完了?我難道就被這樣打發了麼?我顛倒黑白才有點癮頭呢,怎麼就這樣就算完了?我既然是被冤枉的,肯定得不依不饒啊!不然怎麼看得出來我是被冤枉的?
“節度使,你也好意思就這麼就算了?你自己看看,一屋子的男人就這麼為難我一個女人!還真是好意思!”我扭頭轉身抬腳就走,動作一氣嗬成,比做廣播體操還要流暢!
“哼,節度使,你的邀約太凶險了!我還是回去好了!”我走到門口,守衛卻兩把長槍一橫,我被攔住了!
我不可能蠢到去跟長槍兵打架,自然也就隻能轉頭看著李克用。
“晴兒,若真是我的人做錯了事,我自然是要道歉的!但是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必你當日也有些地方做得不妥!”李克用喊出我的名字後,臉還是紅了,一個威嚴的將領竟然羞澀了,這樣的場景還真是難見到。
“這裏都是你的人,你想怎麼說都可以!我不過一個女流之輩,我還能夠怎樣?你要是個男人,為什麼不當著我哥哥問話?非要把我弄來這個兵營裏才說話!我一個女人,犯不著你這樣勞師動眾!你現在就算是把我給殺了,我哥哥也未必跟你翻臉!隨便你吧!”
什麼叫做性別優勢,什麼叫做弱勢群體?我還真是喜歡這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