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軍從馬背上跳下,將馬牽到一旁拴好,看到合歡蹲在一旁低著頭,似乎是在嘔吐。“夫人,你怎麼了?”
合歡一手扶著胸口,一手擦了擦嘴角,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在馬上的時間太久了,胃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武軍看著合歡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的青白,可自己不懂醫術,身邊也沒有懂醫術的人,隻能扶著她坐下來,拿著皮囊到附近的溪水裏取些幹淨水去了。
合歡靠在樹幹上,眼睛合上,連續幾日的奔波,再加上越往西北天氣就越來越幹冷,體內的寒脈變得蠢蠢欲動,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的腹中有了胎兒。
她不想告訴武軍,是怕武軍知道她有了胎兒後,會不再讓她如此趕路,而慕錦軒那邊的情況,隻能早,不能遲!
慕錦軒一旦落入慕容軒的手裏,她不敢想象還有機會去救營,依慕容軒的性子,還有兄弟兩人早些的積怨,一定是當場就會斃命!
隻要想到慕錦軒會死,她的心就會難受得像攪在一團。
慕錦軒對自己的影響力,已然慢慢要追上內心深處那一點信念。
德蒼看著昭棋,經過這麼多事情,眼眸還似一彎清泉純澈,很想伸手去撫摸那雙讓他著迷的眼睛,當年,七歲的她就是這樣的眼睛,看著自己。
一眼,就讓他動了心,這一顆心,一動,就是十年。
他將想伸手的欲望壓下,眼中神色不明道:“楚禦雲對於你就這麼重要嗎?”
昭棋看著他,“至少比你重要!”語氣平淡,卻不難讓人聽出其中的恨意。
德蒼看著她,這幾年,為了留下她,為了讓她開心,他把一切好的美的,都給了她,甚至,連她住的地方都按照中原人的居住風格裝修。
可是,她還是這樣對他。
當年,那個強迫的要求,那時的自信怎麼在她的麵前,就顯得如此可笑呢?
“王,有一女子在宮外求見!”
德蒼王從床上懶懶的爬起,抱著嬌笑的美人在膝上,帶著明顯不悅的語氣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
侍衛看著麵上帶著怒火的王,還是壯著膽子回道:“王,那女子稱在十年前與您有過一麵之緣,你曾給過她一麵玉佩。”他看到那塊玉佩,上麵的圖騰的確是大羌王族獨用,這才在王就寢後也來打攪的。
剛才還帶著怒氣的德蒼王,深邃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莫非是她?
“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回王,還有一名男子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