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和仁王的比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希穎手臂上的傷發作時的隱痛仍舊沒有能消退,隻是她早已經習慣了這隱隱的帶著點酥麻感覺的抽痛,這是她知道自己失憶一來就有的傷,隻是哥哥一直不告訴她這個傷的由來,以及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他隱瞞也許有苦衷,她便一直沒有追問,因為她認為不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和仁王比賽過後,她卻在意起來。因為那天以後,隻要她一入睡,夢裏出現的都是那個溫柔如水的男孩,她無數次的要伸手探究他是誰,可是每次越接近就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遠。她隱約能感覺到,這個男孩的真相就在自己失去的記憶裏。他給她的感覺很熟悉,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表達著主人想弄清楚真相的衝動,告訴自己,你認識他,而且至關重要。
這時,正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的希穎被突然拉開的窗簾,然後毫無預警就射入房間的陽光刺眯了眼。清晨的陽光輕柔撫人,當窗簾這道最後的屏障被撤離,就會肆無忌憚地從落地窗灑將進來,造就一室光明。就像那不知什麼時候進到房間來的優雅的柳生比呂士一樣,給人溫暖的感覺。
“既然醒了,怎麼不趕快起床呢?一大早就開始冥想啦?我早上還有訓練,你要不快點,我可就自己走咯喲。”沿著希穎的床邊坐下,柳生“威脅”地催促著,寵溺的摸上希穎如瀑秀發的大手卻泄露了某人的底氣。賴床是她從小就改不掉的習慣,就是早上醒的再早,也絕不早起,要一直耍賴的拖到他主動來充當鬧鍾,幫她拉開窗簾叫她起床,她才會很不情願地將她自己挪下床。怎奈何,他到現在對她這個習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隨便進女生房間可不是紳士所為哦,何況還是沒有起床的女生,萬一碰上女生在換衣服那不就尷尬了,身為你妹妹自是不會在意,以後你的這種習慣可是要改哦,不然女生就要拿你當色狼看咯。”那語氣就像是在諄諄教導的良師,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事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概率比飛機再撞一次世貿大樓的概率還要低。而且,會把柳生當色狼看的女生應該還沒有沒有出生吧。仁王倒是另當別論了。
“嗬嗬,我不喊你是不會起床的,而且我是來好心的提醒你,你早上第一節也是有課的,還是公共課,而且傳播概論那地中海教授絕對不是好惹的,勸你最好不要遲到。”自動無視掉希穎幾近脫線的理論,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秉持信息共享的原則,誠懇地提點著。
於是在某紳士半哄半恐嚇的攻勢之下,柳生希穎終於不得不挪動她的玉足下了她精貴的牙床,並匆忙地咬了幾口吐司,喝了半杯咖啡就跟著自己那個毫無良心可言,早早地就吃完早飯的哥哥踏上了新一天的上學之路。能這樣一直陪著你,是我選擇的幸福。——柳生比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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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終於有一天上課能早早的走進教室,並找到一個可以認真聽課的座位。希穎卻在被柳生好心的送到不知是幾號教學樓樓下後,才悲哀地發現自己壓根就不知道應該在哪間教室上課,說是最東麵的教室,可是天曉得哪邊是東邊啊,這路盲未免也太誇張了。不過幸好鼻子下麵長了一張會發聲的嘴,在問到第8個路過的學生後,終於遇到了同樣是傳播概論課上的同學,以此逃過了遲到的命運。
險險地踩著鈴聲進教室,那個傳說中的教授還沒來,暗自慶幸的同時在靠窗的部分替自己找了個座位,越過眾同學的肩膀瞄見一個少有植被生長的頭頂,那個傳說出現了,掏出課本,準備開始上課。
“嗬嗬,小希穎,手臂的傷好了沒?”美人部長的聲音幽幽的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