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希望你真的這麼想。”
“你要對付陳銳星,我也要對付陳銳星,這就是我們的利益共同點。”
“你願意對付陳銳星?”
“當然了。”隋美玲毫不猶豫的道:“我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你果然是官員阿……”
隋美玲微微一怔:“你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讓我去歐風古堡,根本就是一計,如果說我剛開始對陳銳星沒什麼感覺的話,在歐風古堡大開殺戒之後,我們兩個已然就成了死對頭。換句話說,歐風古堡這件事情,其實就特麼是我的投名狀……”冷冷一笑,龐勁東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了這個投名狀,我就得死心塌地幫你們對付陳銳星了,自然也就是你們圈子的一員。”
隋美玲一攤雙手:“人生在世,不過就是相互利用,有被利用的價值也是不錯的。”
“好。”龐勁東點了點頭:“我可以對付陳銳星,那麼劉榮福呢?”
“如果說,我們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那麼反過來也一樣,你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說到這裏,隋美玲的語氣多少有些無奈:“但母親我真沒有劉榮福的線索,你逼我也沒用……”
隋美玲的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打斷了,響起鈴聲的是隋美玲案頭的一部固定電話,隋美玲就接起來之後聽了沒幾分鍾,表情就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過了一會,隋美玲放下電話,有點無奈的告訴龐勁東:“棚戶區又出事了……”
很顯然,陳銳星沒有放棄棚戶區,再次動手了,發動一幫手下,把棚戶區圍堵起來。
上一次,陳銳星對棚戶區是準備強拆,但這一次轉變了做法,沒有強拆,也沒有打人。
棚戶區的居民隻要離開,陳銳星都會讓他們安全離開,不過當他們想回去就難了,會被直接堵在棚戶區外麵。
而且,棚戶區的日常生活也受到幹擾,居民購買生活物資都是去周圍幾家商店。
凡是給這些商店運送貨物的車輛,全部被陳銳星的手下給攔截了。
陳銳星並不打砸這些商店,隻是用各種借口不讓車輛進入,既然貨物沒有辦法運送到商店,那麼居民的生活自然要受到幹擾。
此外,龐勁東還有其他變態行為,阻斷棚戶區手機通訊是肯定的,然後挖斷了供電、供水、供氣管道,甚至還包括切斷了電話線,盡管這年頭已經沒什麼人還用固定電話。
當然了,水電煤氣都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都是由國有企業在運營,不是陳銳星說斷就能斷的。
陳銳星的辦法是,采用工程機械直接切斷管線,然後工程機械直接撤走,絕不留在現場。
水電煤氣企業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得派人去維修管線,這樣一來,他們也成了受害者。
這些企業平白無故的蒙受損失,當然不樂意了,於是就報警了。
可報警也沒什麼用,因為根本找不到證據是誰幹的,盡管大家都知道是天星集團,問題是沒有證據證明是天星集團幹的。
在斷電斷水斷氣斷通訊之後,棚戶區居民開始有所行動了,主要是一些青壯年聚集在棚戶區出入口附近,猶豫著是不是要衝出去,把天星集團的人趕走。
說起來,棚戶區居民這麼一鬧騰,陳銳星還真有點怕了,把手下撤得遠了一些。
上一次陳銳星強拆失策,造成了非常嚴重的社會影響,如今政治空氣本來就煥然一新,不是過去他可以任意妄為的時候了,他的這種做法很容易引起公憤。
最後,棚戶區居民沒有衝出來,陳銳星也攻不進去,目前隻能用這種辦法耗著了。
隋美玲對此很無奈:“成了僵局了,怎麼辦?”
“怎麼辦?”龐勁東直接就道:“你是一地父母官,有人對你的百姓鬧事,你當然要馳援了!”
“怎麼馳援?”隋美玲很無奈的道:“我現在還不想跟陳銳星發生正麵衝突,畢竟時機還不成熟,所以我就不能去找陳銳星的麻煩。”
龐勁東提醒道:“陳銳星的做法已經嚴重擾亂了社會秩序,包括切斷水電煤氣,這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