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無雙的目光在風間雅晴的身上掃視著,提高了聲音說:“我還沒說你呢,你就蹦出來了!”
風間雅晴怔了一下,問:“我有什麼可說的?”
“你這個東瀛鬼子天天賴在我們家到底要幹什麼?”重重的哼了一聲,龐無雙給出了一個結論:“你肯定是別有用心!”
風間雅晴說不出“給你當嫂子”這樣的話,又沒辦法將自己留在龐勁東身邊的原因全講一遍,結果隻是說了一句:“沒必要告訴你!”
“東瀛鬼子”這個詞的打擊範圍有點大,一直在旁邊莫不做聲的長野風花站了起來,對龐無雙說:“你說話注意一點!”
龐無雙見自己有被孤立的趨勢,便裝作沒聽到長野風花的話,繼續抨擊風間雅晴:“我早就想說了,你對別人吹是這裏的大管家,可是從頭到尾你管了什麼事了?飯菜做的一塌糊塗,衛生打掃的也不幹淨,出去找個站大崗的盲流子幹的都能比你強!”
“難道你好?”風間雅晴對這個指責感到冤枉,立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連珠炮般曆數起龐無雙的邋遢之處:“你根本就不會做飯,隻是等別人做好了送到你嘴邊;從來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東西扔得到處都是,襪子、胸罩和內褲混在一起;個人衛生習慣更差,一個星期也不見你洗一次澡,衣服穿好幾天才換一次,牙齒保持的也不好,弄得比黃花還黃……”
風間雅晴的這番描述雖然有些誇張,但大部分還是屬實的,而且她的個人衛生習慣非常好,使得龐無雙無法在這方麵找到毛病。
不過,龐無雙從其他方麵進行了反擊:“就算你把自己搞的挺幹淨的,這裏的管家也輪不到你!”
唐韻質問道:“難道能輪到你?”
龐無雙理直氣壯的說:“這本來就是我家,我還當什麼管家?”
“這是龐勁東家,你家在長箐山呢!”
“我哥家就是我家!”
“我差點忘了……”唐韻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聽到你的這句話才想起來,你這個人的臉皮還非常的厚!”
唐韻為了團結家裏的女孩,忍痛展開了自我批評,剛開始的時候收到了成效,其他女孩也誠懇的效仿起來。
但自我批評很快變成了批評別人,女孩們開始互相指摘起對方的缺點,一場團結大會因之變成揭露批判大會。
毋庸置疑的是,龐無雙的缺點是最多的,又隻有一張嘴,所以很快就在落到了下風。
她盡管越聽越刺耳,但為了不繼續聽下去,隻得主動停止尋找別人的缺點,重新指責唐韻:“你為什麼跟何悅過不去?”
其實唐韻並沒有認真去攪和龐無雙和何悅的關係,否則肯定能夠想出更加高明的辦法,而不是拉著何悅一味的說龐無雙的壞話。
現在大家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唐韻心頭浮現出了一連串惡毒的主意,甚至動了殺機想要幹掉何悅。
不過那隻是一閃念,唐韻懂得冤有頭債有主,一字一頓的告訴龐無雙:“我不是跟何悅過不去,而是跟你過不去!”
“你跟我過不去就是跟我哥哥過不去!”
唐韻雙手叉腰,似笑非笑地說:“這麼說,我和你哥哥上床,我也就相當於和你上床?”
“你……”龐無雙的臉“騰”的變成了紅蘋果,磕磕巴巴的說:“你……你胡說什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唐韻的這句話讓風間雅晴也有些反感:“你是否可以不胡說!”
唐韻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風間雅晴,問:“我怎麼胡說了?”
“先生不是壞人!”
“什麼?”風間雅晴本來沒有其他意思,但這句話卻容易產生歧義,而唐韻偏偏有了另外的理解:“你的意思是說,和我上床的都是壞人?”
風間雅晴還沒有說話,龐無雙插了進來:“你以為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