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頭虎現在是龐勁東的手下,因此真的出了什麼狀況,龐勁東是難辭其咎的。
讓龐勁東沒想到的是,林佩雯竟然不再提金頭虎,而是微蹙著娥眉問自己:“說到這我想起來了,你帶著那麼多人去酒吧街幹什麼?”
“私事,反正不是去砸你們的場子!”龐勁東站起身來,告訴林佩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馬上派人出去找金頭虎吧!”
林佩雯點點頭,吩咐丁朋:“你馬上帶上幾個弟兄,去金頭虎家裏去看看!”
林佩雯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陣驚叫聲:“虎哥,你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隻見滿身血汙的金頭虎快步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林佩雯說:“老……老大……快…….二毛要反水……”
“我已經知道了!”林佩雯說著,指了指二毛的屍體。
金頭虎這才注意到二毛躺在地上,跑過去狠狠地踢上了一腳,罵道:“艸你嗎,活該,這就是當狗的下場!”
“先別說二毛了!”林佩雯打量著金頭虎,關切的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金頭虎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涼杯,咚咚的喝了十幾大口,然後一抹嘴,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講了出來。
從二毛那裏逃離之後,金頭虎首先想到的是馬上通知林佩雯,然而在北海幫偷襲的時候,手機摔的粉碎,根本不能用了。
被二毛救了之後,他又換了一身新衣服,如今身上分文沒有,連公用電話都打不了。
如今的社會風氣是隻認錢的,沒有錢根本寸步難行,再加上金頭虎的這副形象實在不能給人安全感,結果任憑好話說盡,也沒有人肯借手機用一下,更別提有計程車會免費載一段。
金頭虎萬般無奈之餘,本來打算搶個手機或者幾塊錢,又實在幹不出來這種事,隻是想了一想就打消了念頭。
於是金頭虎隻能邁開雙腿,拚勁全力向林佩雯家裏趕去,等到他極盡虛脫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金頭虎……”林佩雯站起身來,給金頭虎倒了一杯水,雙手奉上,略有些感動地說:“辛苦你了!”
金頭虎怔了一下,然後咧嘴一笑:“沒啥!”接著,他雙手接過水杯,將裏麵的白開水一飲而盡,然後吧嗒了兩下嘴,好像是窖藏多年的茅台一樣。
金頭虎在整件事情中表現出的忠誠和義氣,讓龐勁東也多少有些感動。
拍了拍金頭虎的肩膀,龐勁東緩緩的說:“我也應該敬你一杯,不過估計會把你的肚子搞大,所以還是改天再說吧!”
龐勁東一語既出,在場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然而龐勁東不說話還好,一張嘴馬上就提醒了金頭虎:“對了,你去酒吧街了吧?那個娘們是怎麼解決的?”
不等龐勁東回答,林佩雯立即追問金頭虎:“什麼娘們?”
“啊?哦…….”金頭虎看了看林佩雯,又看了看龐勁東,隱隱的意識到如果說出到酒吧砸場子的那個女人,很可能會影響龐勁東與林佩雯之間的關係,於是便扯了一個謊:“龐老大不小心撞了一個老娘們,誰知道那老娘們不依不饒,非要龐老大賠錢……”
林佩雯問龐勁東:“你去酒吧街幹嘛?”
“我去喝酒啊!”龐勁東其實不想隱瞞自己與冷雨之間的恩怨,隻不過說出來有些麻煩,所以才沒告訴林佩雯。
金頭虎雖然想要幫助隱瞞,但是撒謊的技術太過低劣,馬上就被林佩雯看出來了:“在酒吧街偶然撞到的?還是個老娘們?那麼龐勁東為什麼帶了那麼多人去?”
金頭虎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問:“帶了哪麼多人去?”
丁朋發現林佩雯臉色陰晴不定,再看龐勁東滿麵的尷尬,擔心這對青年男女之間一旦翻了醋壇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恐怕不太好,還不如留著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