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各種理由搪塞,不願意給予果敢共和軍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很明顯的是,他們都是牆頭草,想要靜觀事情的下一步發展,所以兩頭誰也不得罪。
龐勁東甚至估計,MD政府可能也派了使者過去,許以種種好處,要求他們幫助政府軍消滅果敢共和軍。
結果可能也是被這些武裝勢力好吃好喝的招待一通,然後同樣禮送出境。
隻有先前去克欽邦的楊家威還沒有回來,卻又沒有任何消息,情況可能也不太樂觀。
這個時候,先前沒有忍住性子做牆頭草的第四特區,就開始有些後悔了。
原第四特區主席林繼文畢竟是龐文瀾的女婿,僅僅是從家庭這一角度出發,倒也不能公開發牢騷。
不過,蔣耀隆就沒這種顧忌,在死一般的沉默持續了良久之後,他輕聲咳嗽了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後緩緩的對龐勁東說:“我建議現階段還是不要爭取什麼同盟者了,我們現在麵對的這種情況,同盟者就算加入了,也很有可能反水!”
其實,蔣耀隆的話是說給龐文瀾聽的,要實戰局沒有改觀,也許第四特區就會轉身離去。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在麵臨兩難的選擇的時候,即便沒有有利的選項,也要兩害相衡取其輕。
以第四特區當時麵對的情況,本來可以繼續做牆頭草,結果一時衝動加入果敢共和軍。
衝動是有代價的,這個決定很可能把他們拖入覆亡,他們心裏必然有些懊惱。
龐勁東苦笑兩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幹坐在那裏看著蔣耀隆。
龐文瀾知道蔣耀隆的話是衝著自己來的,當即冷笑一聲,十分不悅的問蔣耀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原來第四特區的人可能要叛變嗎?”
“當然不是!”大概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麵對龐文瀾的詰責,蔣耀隆並沒有表現出慌亂,反而從容淡定的回答說:“不管是基於個人感情,還是民族大義,我和林主……副主席自然是鐵了心幹到底的,既然加入了果敢共和軍,也就不打算再退出!但我們不能代表所有原第四特區的人,如果底下有人搞些小動作,我們也沒有辦法!”
原本屬於第四特區的部隊,早已拆散分入各個部隊,在林繼文的堅持下,隻有一部分保留了原建製,不過也沒有交由林繼文和蔣耀隆直接指揮。
這也就是說,原第四特區的人如果生事,林繼文和蔣耀隆不需要對其負責。
因此蔣耀隆話一出口,龐文瀾也無法正麵應對,隻是含糊地說了一句:“你們自己當年的弟兄,你們自己當然是最了解的!哪個能反水,你們心裏也應該有數!”
說起來,蔣耀隆的這一番話太拙計了,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還會讓其他人產生警惕。
蔣耀隆本人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其實剛才的話隻是為了發發牢騷,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子裏的場麵頓時十分尷尬,直到一名傳令兵跑進來:“報告,外麵有人求見龐將軍!”
龐文瀾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誰啊?不知道我在開會嗎?!”
“是……”傳令兵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是北邊來的!”
“什麼?”龐文瀾頓時瞪大了雙眼,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傳令兵以為龐文瀾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進一步補充說:“是……是Z國派來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