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陽的弟弟們暗中苦心經營了多年,才掌握了今天的根基,陳梓陽想要在內部後來居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在這種情況下,通過外部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倒未嚐不是上策。
隻是陳梓陽在內心中還有一個顧慮:“龐勁東雖然年輕有為,但是根基同樣很淺,是最好的選擇嗎?”
看了看陳宇博,陳梓陽輕描淡寫的說:“像龐勁東這樣的年輕人,如今其實並不少!”
陳梓陽明白,陳宇博能夠把龐勁東帶到自己的麵前,肯定是有深遠的考慮的,但是就眼下自己了解到的而言,龐勁東並不能說是最出眾的,而且也不是唯一的人選。因此他的這句話是在旁敲側擊的,想看看陳宇博對龐勁東這個人,是否能夠吐露出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陳宇博揣摩到陳梓陽的這層用意,他能夠對龐勁東情有獨鍾,在更大程度上是因為其與M國總統候選人安德森之間的關係。
能夠參與競選總統,就必然在這個超級大國有很強大的勢力,就算將來競選失敗,這層關係也是相當重要的。而如果競選成功,那麼可能帶來的利益就難以估量了。
就在赴宴之前,陳宇博又得到了一條消息,龐勁東在M國正緊鑼密鼓的籌備一家具有軍事色彩的保安公司,而在暗中為其保駕護航的正是安德森。這不僅證實了他此前猜測的正確性,同時也說明了龐勁東與安德森之間關係的密切程度,還要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但是這些事情,陳宇博不能也無法對陳梓陽明言。他歎了一口氣,對陳梓陽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家好,你好好想想吧!”
陳梓陽正要說話,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女兒正慢吞吞的向自己走來。她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偶爾停下來,用腳踢飛地上的小石子。
“寶貝,你怎麼了?”陳梓陽招呼一聲。
陳冰晗抬頭看見父親,硬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我挺好!”
陳梓陽關切的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哪裏想得到,陳冰晗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心裏不舒服。
陳冰晗目睹了那場難以想象的景象之後,著實受到了震撼。如果說她過去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今天身臨其境的感受一番,而且差點成為其中的女主角之後,她多少有些感到惡心。以致都沒有想法去弄清楚,究竟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幕。
但是另一方麵,看到龐勁東與金玲玲之間的那一切,陳冰晗的心頭有種酸酸的感覺。
陳冰晗難以對父親啟齒這些事,隻得搖了搖頭說:“有點頭暈!”
“那就去休息一會吧!”陳梓陽說罷,告訴陳宇博:“失陪一會!”
陳宇博微微頷首:“好!”
陳梓陽走開之後,黃良友湊了過來,問:“怎麼樣?”
黃良友說話仍然帶著厚重的酒氣,臉色也仍然通紅,看來還沒有從酒勁中醒來,這讓陳宇博多少有些厭惡。
陳宇博歎了一口氣,回答說:“陳梓陽多少有些心動了,但是龐勁東這小子……”
“他怎麼了?”
“我原本以為他是個聰明人……”
黃良友仍然不解其意:“他做了什麼蠢事?”
陳宇博本來以為,隻要自己把陳梓陽帶到龐勁東麵前,龐勁東一定會不失時機的攀交。隻要自己把陳梓陽這裏的工作做通,陳冰晗對龐勁東又很有好感,他不相信龐勁東會不樂於做陳氏家族的乘龍快婿。但是卻沒有想到,龐勁東竟然會是這樣一種表現,讓他的計劃徹底落空。
必須承認的是,陳宇博的這個安排是很妥當的。如果換做是其他很多人,此時恐怕已經與陳梓陽攜手言歡了。但他的失策之處在於,依照自己身邊的人來設定龐勁東的思維方式。